贺长安带着益母草编成的观音像进宫,正想给花春一个惊喜,就听青袅说她病了,来不了御花园。
结果第二天就打脸了。
“生什么病了?”他皱眉。
装病在后宫简直是必备技能,有什么装不像的?花春自信地挺了挺胸,她随意一躺就很逼真好吗?
青袅一本正经地道:“风寒,有些头疼脑热的,所以正躺着休息,没出来。”
青袅一愣,道:“那您可得装得像一点。”
“怀着身子得风寒没关系吗?”贺长安起身就往外走。
摇摇头,花春扶着青袅的手走出去,低声道:“明儿就装病不见了吧。”
“哎,侯爷?”青袅道:“您不能这么随意进后宫啊。”
她觉得贺长安对她的感情转变可能是由兄弟情到知己再到说不清的感情,至于爱么,倒是没有那么深刻,可能就是一时想不通吧,毕竟曾经距离很近,结果生生错过了,是个人都会觉得遗憾。
脚步一顿,贺长安立马转头去了紫辰殿,问皇帝要进后宫的旨意。
花春:“……”
“她病了?”宇文颉一愣,抬头看他。
“说是这么说。”青袅叹息:“但是爱而不得已经很可怜了,您还连爱都不许人家有,真够残忍的。”
贺长安微微不悦:“皇上不知道?”
坐回座位上,花春叹了口气:“就是察觉到了,所以才那么说。白耽误人家真是很可耻的事情,更何况我二哥还这么英俊潇洒举世无双,多少姑娘抢着要。在我这已婚妇女身上花精力不觉得很浪费吗?”
青袅站在旁边没吭声,主子这病得突然病得没有丝毫征兆的,皇上能知道就见了鬼了。
青袅站在旁边,摇了摇头:“主子您傻了,侯爷明显是心里有您,哪里还有心思找什么缘分。”
帝王起身:“朕同你一起去。”
“……二哥慢走。”花春站起来,看着他转身出去,僵硬地笑了笑。
冷汗都下来了,青袅连忙道:“主子不是什么大病,皇上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
“娘娘。”他站了起来:“时候也不早了,今日微臣就先出宫了,明日再来看您。”
“怀着身子的人,再小的病也当重视。”贺长安道:“你带路便是,不用多说。”
花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怎么行?古人…我是说我们这里的人不是都讲究香火传承吗?你这样会被人非议的吧?”
青袅:“……”
别开头,他脸上的笑意都淡了不少:“等不来就罢了,一个人也挺好的。”
好吧,这下玩大了。
“缘分是得靠自己去找的。”花春道:“等的话,会等上很久。”
花春正躺在床上休息,冷不防听见外头一声“皇上驾到”,吓了个半死,连忙闭紧双眼,挤出一脸痛苦的表情。
眼神微黯,贺长安道:“缘分未到。”
宇文颉跨进门来,扫了一眼四周,沉声问:“御医呢?”
“二哥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娶的女人吗?”她问了一句。
青袅连忙道:“已经让人去请了,估计还在路上。”
要真是哥哥对妹妹的好也就没什么了,花春尴尬地捏着那符,就怕他死心眼有什么别的想法。
“太慢了。”帝王道:“秦公公,让冯御医也过来一趟。”
“不好吗?”贺长安勾唇:“我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就你一个妹妹,对你好也是应该的。”
“是。”秦公公应了。
身子微僵,花春抬头,认真地看了看他:“二哥…对我太用心了。”
嘴角微抽,青袅同情地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
“我不信。”他摇头,目光里满是温柔:“但是万一有用呢?”
连冯御医都来,那这就不是装装样子可以混过去的了。
静安寺就在燕京郊外,符特别灵验,但是据说很难求,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想求个平安符,都必须虔诚地焚上一天的香。
花春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她就是找个借口不见攻玉侯而已,怎么连皇帝也过来了?等会要是被御医揭穿她没病,是不是还得算欺君之罪啊?她是无辜的啊!
花春一愣,接过来看了看,低笑道:“堂堂侯爷,也信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