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忍是一回事,要对她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花春做不到。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就算万氏不是她的生母,也是她当做生母的人,这仇花京华报不了,只能她来报。
花春干笑:“臣妾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是在隐射您,您别往心里去哈。”
“娘娘。”
“也?”听见了个关键字,帝王转头,眼含深意地看着她。
第二天的清晨,皇帝刚离开,青袅就一脸紧张地进来道:“太后派人来请您过去。”
万花丛中过,片草不沾身?花春咋舌:“想不到二哥也开始走风流路线了。”
看样子是拿皇帝没办法,打算从她下手?花春抿唇,收拾好了自个儿,想了想,拿了个簸箕来套在自己肚子上,当个盔甲护着,然后才带着瑞儿和青袅一起过去。
帝王坐在书桌后头摇头:“现在朕也看不明白长安的心思了,他对谁都好,不少高门之女都想嫁给他,但是他谁也不娶。”
看见她身边的青袅,太后就更肯定花春的身份了,当下脸色就不太好看:“哀家也是傻,被人骗了这么久也不自知。”
“真是暴殄天物!”听了这消息,花春连连摇头:“那么漂亮的几个女子,二哥就没有动心的吗?”
花春礼貌地笑着,没有说话。
至于怎么处置,他是不会立妾的,就都当了丫鬟。
“你是不是觉得,怀着皇嗣,哀家就拿你没办法,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太后皱眉。
贺长安是很想拒绝的,然而听见帝王这最后一句话,他还是把反对的声音咽了回去。罢了,就当为花春营造一个好的养胎环境了。
花春摇头:“臣妾做事一向守本分,从未肆无忌惮。”
“随你怎么处置,但是留在府里便是。”皇帝道:“总不能让她们进宫给德妃添堵。”
“呵。”太后一拍床弦:“后妃干政,也算是守了本分?”
贺长安黑着脸道:“微臣不需要。”
“臣妾没有干政,只是按照皇上的吩咐,替他整理折子而已。”花春道:“太后若觉得臣妾是那般有野心之人,那臣妾无话可说。”
这几个美人当真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比花春都还好看,皇帝大悦,当即赏了羲王爷一些宝贝,然后转头就将美人全塞去了贺长安的府里。
许贵嫔在旁边轻声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对于这样的境况,羲王爷很不满意,进京便给皇帝送了几个美人。
太后沉了脸:“皇上一时糊涂,你若是聪明,就不该跟着他一起糊涂。哀家的旨意是什么样子的你也该知道了,后面该怎么做,还要哀家教你吗?”
后宫之中,武贵嫔、淑妃、段才人皆废。前朝之上,孟奈、李悦等人已经失去了重要地位,没有话语权,以至于现在朝中和后宫中的消息,总要迟一天才能传出来让宇文羲知道。
花春抬头:“您的旨意不是给皇上听的么?”
谋士一愣,没想明白王爷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他这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也便不多问了。
找她干什么?
“呵。”宇文羲冷笑:“要处理她还不简单?这回本王就要靠着她立个名头出来呢。”
“你……”太后大怒:“你是不是存心来气哀家的?”
羲王爷点头,正要继续往前走,就听谋士又道:“另外,您得格外注意德妃娘娘,据在下所知,她坏了咱们不少的事,如今身怀有孕,又掌握后宫大权,太后都拿她没什么办法。”
“臣妾没有。”花春摇头:“臣妾只是说实话,太后不爱听,那臣妾便告退了。”
五万的兵力,驻扎在京郊的话,相当于一把刀横在帝王的咽喉上,帝王是不可能同意的,但是有太后在就不一定了。太后一向偏心,只要王爷开口去求,怎么也能有点余地。
“站住!”太后抄起旁边的药碗就砸在了地上,碎片四溅,花春险险躲过,皱眉看着她。
“依在下之见,只能铤而走险了。”谋士道:“先进京,看太后能不能通融,让咱们驻军京城郊外。”
太后脸色难看得很,嘴唇也十分苍白:“你要是执意与哀家作对,那就别怪哀家容不得你了!”
“本王知道!”羲王爷浑身都是戾气,皱眉道:“现在咱们能怎么办?”
心里微紧,花春表情没变,镇定地道:“臣妾没有与太后作对的意思,太后要做什么臣妾拦不住,只希望太后是当真为皇上考虑,而不是自私得只顾自己。”
“咱们的处境十分不利。”谋士恭敬地对他道:“朝中血液更替,能说上话的老臣都已经不在了,兵权也落到了霍子冲的手里,再加上咱们与倭寇谈判,损失了财力物力,也折损了不少兵力,要像原计划那样直接逼宫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