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眼瞧着皇帝都要回来了,还给她弄幺蛾子出来?花春翻了个白眼,无奈,也只能跟着她去。
“跟我去太后面前评理!”武贵嫔道:“太后自有公断!”
太后看了那两只千纸鹤半天,皱眉道:“这能有什么不妥?”
哈?花春撇嘴:“是你自己操心太多事情,心绪不够平和,怎么还怪本宫头上来了?”
“您要是真为皇嗣着想,不如找知礼大师来问问!”武贵嫔道:“嫔妾娘家是有说法的,这种纸鸟可以对人下咒,阴毒无比,德妃娘娘竟然说是祈福的!”
“做什么?”扶着旁边宫人的手,武贵嫔嘴唇苍白地道:“本宫昨晚彻夜难免,总听见有念咒的声音,今日一起来就觉得头晕脑胀,御医说是动了胎气,不过不似磕碰所致,让本宫好生查查原因。本宫今日找遍整个慧明殿,就你这里有嫌疑!”
“在本宫的娘家,这的确是祈福的。”花春眼皮都不抬:“武贵嫔娘娘为何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花春哭笑不得:“这又是要做什么?”
“好了。”太后轻轻拍了拍案几:“月见去找知礼大师,正好他也该进宫陪哀家论述佛理了。”
“是。”旁边的喜儿应了就上来,捏了两只千纸鹤,提着裙子就往主殿去了。
花春闭了嘴,武贵嫔则是靠在椅子里嘤嘤地开始哭。
武贵嫔看起来很生气,身子微微发抖:“祈福?我看是诅咒吧!来人,把这个拿去给太后看看!”
“有什么好哭的?你身上有皇帝的龙气庇佑,别说德妃不可能诅咒,就算是当真诅咒了,也伤不了你分毫。”太后皱眉宽慰她。
“这是千纸鹤,给人祈福用的。”解释了一句,花春下意识地想离她远一点。
“嫔妾好害怕。”武贵嫔哽咽道:“昨晚做梦梦见一个小男孩儿,对着嫔妾哭,说嫔妾不要他了,结果醒来就动了胎气……”
“这是什么东西?”身后冷不防响起武贵嫔的声音,花春回头一看,就见她脸色惨白,看起来好像生病了。
花春挑眉:“你方才不是还说,彻夜难眠吗?醒着怎么做的梦?”
花春在院子里晒太阳,心情极好地继续折着千纸鹤。
哭声一顿,武贵嫔抽了抽嘴角,立刻道:“噩梦醒来之后,自然是彻夜难眠了。”
后头的护卫一片沉默,跟着皇帝继续狂奔。
能瞎掰到这个地步,也是一种技术。
也只有几个亲近的护卫才知道皇帝虽然不是毫发无伤,但也真的只是伤着了头发。
太后对别的不感兴趣,对她说的“男孩儿”三个字却是格外在意,当即就严肃了起来:“你不用担心,哀家会给你个公道。”
那一场战斗他们这边也是全胜,只是皇帝对于自己头发被挑的事情分外愤怒,一路披着长发回营。有人问原因,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皇上受伤了,然后皇帝英勇杀敌,光荣负伤的事迹就传遍了整个军营。
花春叹了口气:“太后娘娘,这千纸鹤是臣妾在侯府就开始做的东西,侯爷可以作证,当真是为皇上祈福的,折一千只就可以了,现在已经折了八百多只。要当真是诅咒,武贵嫔也不会到今天才动胎气。”
皇帝给太后写的身负有伤,完全是为了博取太后同情以及心疼,皇帝杀起敌来跟魔王一样,拦都拦不住,更没敌军敢近他的身,也就那天有个敌方的将军善用长矛,挑了皇帝几根头发,不过之后下场特别惨,话都没多说一句,脑袋就被帝王给削了。
“这种歪门邪道,你就不该做。”太后皱眉:“纸折的东西都是给死人的,寓意也不好,做什么还要送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