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皇帝很有可能在凤城结兵,转而走丘山去。这样做的话,也意味着羲王爷在丘山有重兵,不然不至于临时改道。
“照图上来看,不知道,但是能写信回来安抚,应该是有些风险的。”贺长安皱眉:“皇上应该到了凤城,在那里也许会转而走丘山,如果是的话,凤城之外有屯兵重镇,可以支援。”
花春担心极了,扯着贺长安的袖子问:“咱们能帮他些什么?”
心下一沉,花春眼眶立刻就红了:“很危险吗?”
“没什么好帮的,准备善后即可。”贺长安道:“皇上应该能赢,但是无缘无故去攻打羲王爷的备军,需要给个交代,不然就是咱们皇上无理取闹。”
贺长安指给她看:“这是皇上自己,手里拿着武器,明显是要打仗的意思。背后画的是您,怀里抱的是未来的小皇嗣,意思是如果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也要您安心照顾孩子。”
“好。”花春点头,眉心却皱拢没松开。
花春一惊,瞪着他手里的抽象画:“这怎么看出来的?”
打仗啊,她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哪里有过这种丈夫上战场的体验?刀剑无眼,也不知道宇文颉那一身功夫管不管用。
贺长安的表情很严肃,半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看了一会儿便道:“皇上要和羲王爷开打了。”
“青袅,咱们做点玛丽苏的事情吧。”实在担心得坐立不安,花春道:“你去裁纸,咱们做千纸鹤。”
花春捏着信纸等着,等贺长安来了,便递给他看。
青袅一愣,立马应了,去找彩纸来裁。
青袅点头:“奴婢去请他过来。”
第一天的时候,花春心里暗暗许愿,希望宇文颉旗开得胜,把宇文羲打个落花流水!
“侯爷回来了吗?”她问。
第二天的时候,花春就觉得,打不赢也没关系,皇帝别受伤就好了。
行军在外,送信可能也只能用这种暗语,免得暴露了什么吧。但是,这暗语是什么都不会暴露了,也让她完全看不懂。
然后是第三天,折着千纸鹤,花春红着眼睛低声道:“不求他富贵,不求他威风,能有命回来就行。”
花春一脸认真地道:“吾皇陛下真是抽象艺术派新锐。”
青袅瞧得心酸,连忙出去让人打听情况。
“这什么意思啊?”青袅也看不懂了,瞪眼道:“打烧饼?”
皇帝统军三万,让霍子冲做前锋,半夜行军,突袭丘山。
信纸上画了个简笔人,手里拿着根棍子,好像是要去打什么,他的背后是一团乱七八糟的……哦不是,是几根线条组成的另一个人,怀里还抱着一个烧饼。
丘山是地名,不是山,只是个群山环绕之中的小城。这里的士兵接到的命令都是隐藏,没有要战斗,所以铠甲都没穿,散乱地在小城各处歇息。
青袅一愣,凑过来看了一眼。
战斗爆发当真是一瞬间的事情,一万士兵冲进城池,将这里的巡抚和都督都给控制住,然后挨家挨户搜士兵,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五万人就有一半被擒。
“这什么玩意儿?”瞪着上头奇怪的图案看了半天,花春挑眉:“古代象形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