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顿,花春表情严肃地抬头看着她:“你的意思是,做了要命的事情,我还是得死,没点特权?”
“作死?”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青袅道:“奴婢只知道花丞相的人生大劫就是你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天,原电视剧里丞相是真死了的,但是你没有。所以后续要怎么发展,完全看你的表现。”
花春回头,勉强朝他一笑:“新一轮的作死又开始了,嫔妾的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的。”
扶了扶额,花春叹了口气:“我真是承受着我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能干和美丽。”
“怎么了?”刚醒的嗓音里带着困倦的沙哑,好听极了。
青袅:“……”
第二天天亮,宇文颉一起来就看见床边的人一边更衣一边深呼吸,表情十分凝重。
“娘娘。”瑞儿从外头进来,笑眯眯地道:“皇上被李中堂绊住了脚,估计要晚上才有空了,刚派人来说,等忙完,陪娘娘去后宫的荷花池边看看。”
惠妃一笑,脱了手上的护甲,整理了一番寝衣,安安稳稳地躺上床去。
抬头看她一眼,花春嫌弃地道:“你这消息也太迟缓了点,方才就已经有人来说过了。”
“奴婢明白了。”想了半天,山竹终于点了头。
“啊?”瑞儿眨眼:“奴婢刚回来,已经有人禀告了么?”
她又不傻,知道花氏当宠还去正面作对?
青袅点头:“禀告了皇上暂时不能过来,不过倒是没说晚上要去荷花池的事情。”
惠妃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变通。本宫有说咱们迎面上么?咱们就坐在暗处不动,看别人去撞那刀口还不行?刀口要伤人,也伤不着咱们。若是别人皮硬,能把刀口给硌卷了边儿,那咱们也该一起高兴。”
“荷花池是什么地方?”花春问。
按理说这宫里大晚上的死个宫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偏就这么巧,竟然被禁卫给拦了下来,还把红苔送去了养心殿。要说这后头没人安排,她是不信的。
瑞儿抿唇,低声道:“就是聂才人死的地方,不过已经做过法事,现在倒还是风景怡人,没有荷花,旁边也还有桂花。”
“有蓝昭仪是不错,但是……”山竹满目担忧:“今晚小德子都失手了,奴婢总觉得花嫔不简单,不像其他人那么好对付。”
让她去那里?想去现场勘察聂才人怎么死的么?花春道:“我知道了,红苔呢?”
“那又如何?”她微笑:“你忘记蓝昭仪了?”
瑞儿道:“休息了一晚上,现在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主子要见么?”
心里一跳,山竹皱眉:“可花嫔现在……正当宠。”
“带上来吧。”
深吸一口气,惠妃冷静了下来:“她不是很好奇聂才人是怎么死的么?那就让她自己体会体会。”
“是。”
“娘娘想怎么做?”
红苔在养心殿才敢安稳睡了个觉,只是脸色还是很难看,头埋得低低地给她请安:“拜见娘娘。”
捂了捂心口,惠妃抿唇:“花嫔看样子是要咬着本宫不放了,皇上现在站在她那边,难免被她蛊惑,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你昨日说的,知道什么都会告诉本宫。”看着她,花春十分严肃地道:“现在便说吧。”
山竹低声道:“娘娘放心,知道的人一早就送走了,那只是个粗使宫女,手里半点证据都没有。”
殿门合上,里头就剩下了花春和青袅,红苔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道:“奴婢知道的不多,毕竟不是贴身伺候的,唯一清楚的便是聂才人在死前是接到消息要去见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