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颉闭了闭眼。
所以她是拿了一把烂牌,赢了人家一个三同。
能来紫辰殿禀告,就一定也去了慧明殿禀告。是不是酉阳宫的禁卫他已经没空去追究了,帝王沉声道:“让霍子冲抓紧时间找人,母后那边就说朕与华嫔有些冲突,华嫔跑出了酉阳宫,下落不明。”
扑克牌啊,他当然没听过!花春在他旁边坐下,手舞足蹈地比划道:“方才臣与羲王爷,其实就在玩炸金花,但是不同的是,我知道他手里是大牌,他却不清楚我到底是什么牌,看我孤注一掷,心里就有些发虚,再看我要他跟下最大的赌注,他便撑不住先弃牌了。”
“是。”
帝王很茫然,松开她一些,眼神里充满好奇:“没听过。”
花春深吸一口气:“微臣能做什么?”
花春道:“是考验人演技的一种游戏,拿牌比大小,谁也不知道对方手里是什么牌。但是要盲目下注,看谁先撑不住先弃牌,或者是都坚持到最后,亮牌定输赢。”
“出宫。”帝王咬牙:“把你夫人和父亲连夜送出燕京,然后再回来。”
“那是什么东西?”宇文颉皱眉。
微微一怔,花春点头,转身就往外跑。
听见他这话,花春干咳了两声,笑道:“陛下没玩过炸金花吧?”
落钥的宫门重新打开,接到消息的贺长安就在外头等她。
“你胆子太大了。”
“花府里有禁卫,你不用太担心。”贺长安低声道:“跟我来就是。”
所以现在,完全是劫后余生吧,他只想把人抱紧点儿,紧得谁也抢不走的那种。
点点头,花春觉得自个儿的脸都僵硬了,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能上马扬鞭,想快些,更快些。
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只是他心口发疼,止不住地疼。
“花丞相,攻玉侯。”花府门口果然有禁卫,然而,不等他们下马,便在门口拱手道:“华嫔失踪,花府戒严。”
他方才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若花京华当真被拆穿了身份,那他便只能暗地里安排,送她远离京城,今生今世都不要再回来。也就是说,他永远无法再见到她,从此两个人再没什么相干,各自活得好好的。
听这语气,竟然是不让他们进去的意思?
宇文颉沉默,手臂收拢了一些,将她箍得差点喘不过气。
花春沉了脸,看了看那人:“你是听谁的命令?”
“我知道。”花春点头:“但是我要是不脱,现在的情况可能更糟糕。”
禁卫拱手:“自然从属于陛下。”
帝王闭着眼,闷声道:“你方才再多脱一件,现在就该被推出去斩首了。”
“我等奉陛下之命,要进去带人进宫,你又为何阻拦?”
心里有些异样,花春扭了扭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闷声问:“做什么要抱着?”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那禁卫一本正经地道:“在找到华嫔之前,卑职不能放走花府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