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只觉得眼前一黑,很想就这么昏过去。这下该用什么理由?难不成说得了怪病,所以没有喉结?一听就是在扯淡好么!
“怎么回事?”攻玉侯站在她后头,小声问:“皇上哪里去了?”
完蛋了。
“我怎么知道啊,昨日我是回府了的。”花春低声回答他:“不过皇上昨天喝醉了,醉得还不轻,今日来迟了也是应该。”
此时此刻根本容不得她反抗,宇文颉的手已经落在了她平滑的喉咙上。
喝醉了?贺长安有点意外,向来自持的宇文颉,怎么会突然喝醉?更奇怪的是,喝酒竟然不叫他?
因为她没有喉结啊!
“皇上有旨,今日早朝取消,有要事者前往紫辰殿禀告,有折子者直接呈折子即可,钦此。”有太监甩着拂尘在上头喊了一声。
花春慌了,她突然反应过来花京华为什么总是穿高领了。
群臣哗然,纷纷议论这是怎么了。贺长安拉了拉花春的袖子,示意他去紫辰殿。
白皙的脖颈,隐隐还有青筋。
花春点头,跟着他往外走。
宇文颉大概是料到了她会咬人,干脆伸腿压了她的腿,一只手按住她两只手,另一只手直接捏住了她的下颔,逼得她将脖子露了出来。
“花丞相。”
四周都是醇厚的酒香,熏得花春脸都跟着红了。
刚踏出宣政殿,一个侍卫就挡了他们的路。花春抬头,茫然地看着他:“你是?”
这尼玛怎么能不动?眼看着他的手就这么伸过来了,花春已经开始磨牙准备咬人了。这皇帝清醒的时候那么清冷,一喝醉怎么就跟发了情的公牛一样?
“卑职乃羲王爷贴身护卫斩水。”斩水拱手道:“奉王爷之命,请丞相去博阳宫一叙。”
“又在瞎说什么?”宇文颉拧了拧眉,伸手将她乱挥的手给压了个死紧:“别动。”
贺长安挑眉,下意识地侧身挡在花春面前,看着他道:“朝臣不得随意见亲王,这是宫中规矩,你家王爷不知道么?”
花春死死捂着自己的衣裳,皱眉看着面前的人:“皇上,就算臣该听您的旨意做事,但是不代表您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吃豆腐啊!男男授受不亲!”
斩水一愣,道:“卑职不知,卑职只是奉命来请,还请侯爷莫要为难。”
救命啊!耍流氓啊!
“本侯不喜欢为难人。”贺长安笑了笑:“但是你们也别为难丞相,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丞相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
重臣去见亲王,难免会引起皇帝猜疑,从而不信任那臣子。羲王爷请花京华去能安什么好心?
“为什么你的衣裳,衣襟总是特别深?将脖子都挡住了。”他边说,边伸手到她领口:“看得人好想扯开。”
斩水为难地行着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花春莫名觉得紧张,瞪大眼看着他:“什么问题?”
“看来要请花丞相,还必须得本王亲自来。”宇文羲的声音从背后飘过来,带着点打趣:“侯爷护丞相,也真是护得紧。”
“嗯,朕在。”宇文颉眸子里满是晶莹的光,看着她道:“你别动,朕有一个问题,想问很久了。”
花春一顿,回头行礼:“羲王爷。”
“皇上!”
贺长安也不得不跟着行礼:“王爷。”
冷不防跌在他怀里,花春一惊,想挣扎,却被按了个死紧。
“不用这么紧张。”慢慢走到他们面前,宇文羲神色和蔼地看着花春道:“本王只不过想与丞相说说话,站在这里未免也太累了,不如就移步博阳宫?”
“你一点也不像男人。”帝王嘀咕了一声,伸手捏着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扯了过去,垂着眸子道:“细皮嫩肉,弱不禁风。”
贺长安皱眉:“臣等正要去紫辰殿,王爷有话,去紫辰殿坐着说也一样。”
就算皇帝让变,她也没那么傻真变好么?要是当真了,那这位爷酒一醒什么都不记得,不认账,被抄满门的还得是花家。花京华的身份已经瞒了二十年,要揭开,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
羲王爷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旁边的斩水立刻上前几步,挡在了贺长安面前。
叹息一声,她道:“皇上还是早点休息吧,微臣是男人,变不成女人。”
“走吧。”像是没听见贺长安的话一样,宇文羲伸手就抓住了花春的胳膊。
轻轻打了个寒战,花春瞪大了眼,下意识地往身上摸了摸,靠,没有录音笔!这话就算是喝醉了一时兴起说的,那她也该录下来,好当个救命绳啊!
“既然王爷这么盛情,那在下也不好推辞了。”花春笑了笑,回头看了贺长安一眼:“侯爷先去紫辰殿吧,我与王爷说会儿话再来。”
“朕恕你无罪。”宇文颉眯了眯眼,道:“你变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