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啧了一声:“就是可惜了江夏……不过转念一想,乌佐死了,江夏对我们来说就没用了——那个侦探跟我们接触太多,以他的敏锐,难保不会发现问题,原本我也打算在解决乌佐以后把他灭口,没想到现在居然遇到了这种一锅端的绝佳机会,真是省事。”
伏特加听天书一样听着这段话:“……”想炸死乌佐,但又觉得可惜了江夏?
乌佐不就是江夏么?不过按照爱尔兰的认知……
伏特加回过味来,心里又是咯噔一声:乌佐那个姓“黑泽”的卷发替身也在车上?
“这辆公交车到底装了多少有问题的家伙啊……我,我真的应该踏上这辆车吗?我真的有信心从这一群鬼东西手里活下来吗?”伏特加不由扪心自问:
“赤井和乌佐姑且不论,乌佐那个小弟显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只是一个外围成员,可每次跟他接触,我都感觉心里毛毛的,那家伙看我的眼神实在太古怪了……
“这肯定是乌佐教的!可恶的乌佐,自己变态就算了,居然还把可怕的理念教给他的部下,简直罪孽深重。”
正有些走神地暗暗骂着,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爱尔兰说完话,发现伏特加居然还没有动静,于是一边确认公交车油箱的位置,一边催促道:“别愣着,往前开。”
伏特加激灵回过了神,他看着爱尔兰手中的枪,心中的天平来回咣当:旁边的公交再危险,只要有江夏在车上,就肯定有一丝生机。但自己这边……乘客可是他和爱尔兰。
想到这,爱尔兰刚才的那一番话,开始不住在他耳边回荡:什么“一锅端的绝好机会”,什么“爆炸中的两道亡魂”……
越是回想,伏特加就越是感受到了一股森然的恶意,他一时寒毛倒竖,求生欲大声叫嚣——不行,按照乌佐的调性,如果再这么下去,他的雷克萨斯或许真的会爆炸。而爱尔兰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则将成为一则满是恶意的预言,预言了他们两人的未来!
“那个……”想到这,伏特加咕咚吞咽了一下,努力装出镇定理智的模样,“公交爆炸的冲击波实在太大,冒然炸掉或许波及到我们这边,要不再想想别的办法?”
爱尔兰冷笑一声:“你是担心如果乌佐死了,‘那位大人’会认为我们是在内斗?——不用担心,这是除掉赤井秀一的必要条件,有那颗‘银色子弹’作为报酬,死掉区区一个乌佐,没人会有意见。”
“这,这样啊。”伏特加抹了一把汗,脑速超负荷转动,“我之前研究过东京的公交车,对它的构造非常熟悉。不如你来开车,我负责开枪打油箱?——正好你刚才在公交车上待过,一定很清楚它上面炸弹的分量,你当司机的话,也能更好地把控车距,避免我们被卷入爆炸。”
爱尔兰若有所思,觉得有几分道理,但是:“你的枪法,我实在信不过啊。”
伏特加:“……”
……怎么会这样!早知今日,他当初一定好好加训枪法!
可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伏特加只能假装自信:“你也太小看我了。现在的我,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废物的我。”
爱尔兰:“……”确实,不得不承认,比起之前,现在的伏特加让人刮目相看。
……可他怎么觉得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