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遗憾的,有厌恶,还有不解迷惑的。
如赵宣这般,什么情绪都不带,只是纯粹打量,没有厌恶,也没有因为他额头烫了疤而惋惜。
“难看吧?”独孤净没有喝出粥里放了什么药,要么就是赵宣在短短一月内,医术飞速进步,能够下无色无味,甚至他都尝不出来的毒药。
要么就是...他真的没有放任何东西进去。
后者,独孤净下意识的划掉了。
以赵宣之前的性子,行事风格,绝不可能做对他毫无助益之事。
既然他没有把自己送入回天谷问罪,还藏了起来,锁在这里,那就说明他所图谋了其他事情。
赵宣根本不需要什么读心术,独孤净防备警惕的眼神不要太明显,他无奈的勾唇。
如果说他真的有什么图谋的话,也绝不可能是要拿独孤净做什么药人,或是试药,他想要的是独孤净这个人,和他的心。
当然,这番话他是不可能告诉独孤净的。
他摸不清独孤净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问这个话是介意还是不介意。
照理来说,虽然一直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事实上,只要是人,都会或多或少介意,毕竟这疤不是长在身上,而是在脸上。
“还好,只是这疤如果能够去掉就更好了,你本该是毫无瑕疵的,这道疤看着实在碍眼。”
独孤净闻言,似乎是被他这句话逗笑了,可即便是笑,他的眼睛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凉薄。
“毫无瑕疵?”独孤净冷笑两声,“你确定这句话不是在讽刺我?赵宣我说了,你想做什么做就是,我没这个耐心当你的消遣!”
他手染鲜血,说不清的人死在了他手上,这时候说他毫无瑕疵?这可不是莫大的讽刺!
赵宣意识到自己刚才这句话说得虽是真心实意,可对独孤净来说,确实是不合时宜。
“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
独孤净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了,三下五除二就把碗里的粥全喝完了,将空碗还给赵宣。
“我管你怎么想,和我无关。”
赵宣接过独孤净塞过来的碗,愣了愣,没说话,只是顺手将碗放在了一旁地上。
然后一声不吭的直接动手,上手就是把独孤净的衣服给扒开,露出裸露的胸口。
独孤净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往后退,眼神愈发冷冽,呵斥道,“赵宣!你做什么?”
赵宣没说话,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会被误解,与其找机会说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直接动手。
他将提前准备好放在胸口里的银针包拿出来,几根银针同时夹住,快速的使用内力将这些银针扎入了对应的穴道。
银针扎入,赵宣一个转身走到独孤净身后,运功对准他的后背拍了一掌。
这一掌使得是回天谷的独门秘籍,不是伤人,而是运用内功逼出其他人五脏六腑的淤血。
一掌下去,不过须臾,独孤净就吐了大口淤血出来。
之前胸口的闷痛,在这一刻也得到了疏通。
赵宣收回手,轻叹,“你的内伤早有半月之久了,再不处理,将来会损耗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