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女一副要吃了卫渝清的神情，眼眶通红，死死瞪着他，“卫渝清，你竟然也好意思再回来！”

“玉林那么相信你，他每天回来口口声声说的都是你，他最相信崇拜的人，只怕到死他也不敢相信你会在背后捅冷刀子！”

“卫渝清你怎么下得了手，他是你的队友，你怎么能狠心推他去挡丧尸攻击！”

说完，妇女牢牢抱着怀里的女儿，像是抱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卫渝清记忆里一向对他和善的妇人，如今只剩下了满眼仇恨。

不仅如此，就连张玉林的女儿，也是恨恨的瞪着他。

那个曾经会对着他脸红，会甜甜喊着哥哥要抱的软萌小女孩，只剩下了恨。

许是别人一直在她耳边强调卫渝清是杀她爸爸的人。

小姑娘居然从妈妈的怀里挣脱下来，跑到了卫渝清面前。

赵宣见他不打算躲的样子，想也不想的拉了人一把，把卫渝清拉到身后。

小姑娘一路跑过来，泪水导致视线已经模糊，她没看清面前的人已经换了。

一个扑过来，就是抓着赵宣手狠狠咬着。

谁说小孩就没力气了，面前的小姑娘不大，也就六七岁的样子。

愣是咬出了血，而且还依旧死死不松口。

卫渝清眉头紧蹙，他不避闪，是觉得一个小姑娘就算真要动手，也伤不了他什么。

却没想到，赵宣会选择挡在他前面，为他挡了灾。

他目光复杂的盯着小姑娘留下的牙印看了半晌，那牙印上流着血，可见小姑娘的恨意多深。

小姑娘妈妈担心“心狠手辣”的卫渝清会对女儿动手，赶忙跑了过来，将女儿牢牢护在身后。

像母鸡护着小鸡崽子那样，死死护着。

她声音颤抖，身体也在颤抖。

“你想怎么样？卫渝清你要是想杀人，就杀我好了，别对一个小姑娘动手，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小姑娘却不懂妈妈的良苦用心，也不懂妈妈对卫渝清的害怕。

但是，她知道面前的人很厉害，这种厉害她不懂。

她只知道——她要爸爸，要爸爸回来！

“哥哥，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爸爸，你还我爸爸，还我的爸爸！”

“我要爸爸，我要我的爸爸！”

小姑娘再次从妈妈身后跑出来，她一边推着卫渝清，一边大喊，且声声恳求着。

即便自认已经活了上万年，心硬如铁的赵宣，看到这一幕，都沉默了下来。

孩子对父母的依赖是天性，况且在看到疑似杀害自己爸爸的仇人面前，小姑娘能一点不仇恨才不正常。

卫渝清心中复杂，可能是小姑娘的转变太大，也可能是那哀求声...让他根本无法平静。

赵宣挑眉，手指无声的摩挲着裤袋边，纵然他与卫渝清认识的时间不长，可他相信以他的为人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你们凭什么如此笃定人一定是他杀的？”

几人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答不上话。

“你看到了吗？”

后面这句话是问那个神色激动，一脸仇恨，厌恶的女人。

她几次担心赵宣两人会对女儿下死手，赶紧又把人拽了回去，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