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多日, 林水月出现还去了顺天府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京城。
谁也没想到这件事最后居然演变成这样,伤人的跑去告被伤的, 汪夫人气急之下, 竟还要求公开审理。
消息才刚传出去,不消片刻,顺天府外就停满了马车。
整个顺天府被围得水泄不通, 更有甚者,是直接下了马车, 走到了最前方去看。
这其中便有范恒之。
顺天府这等地方,庆王不便出面,故而梁少卿也来了。
他的马车刚一停下,抬眼就看见了容府的马车。
除此外,他甚至还瞧见了白府、谭府的人。
还真是热闹。
“你说,这林水月到底是在想什么?”
“无外乎就是将事情闹大, 亦或者强词夺理, 恶人先告状。她一个礼部尚书的女儿, 顺天府尹还敢治了她的罪不成?”
“依我看可未必, 汪家却也不是好招惹的,还有。”说话的人压低了嗓音:“范公子可也来了。”
谁不知道汪家背后有范府撑腰。
林水月未必能够占得好处。
梁少卿目光从这些公子哥身上收回视线, 看向了顺天府内。
不出他们所料, 顺天府尹满面愁容地看着林水月。
汪夫人就站在一旁, 冷笑道:“强抢民女?林水月, 亏得你说得出来!”
“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儿子被你伤得多惨!至今尚且不能够下床,你嚣张跋扈,出手伤了人, 如今却还反咬一口!”
汪夫人上前一步,冷睨着顺天府尹:“敢问大人,这普天之下哪有伤了人不负责的道理?”
“不过是想让她林府给个说法,如今到了她的口中就成了强抢民女!这是栽赃陷害,也是蓄意败坏我儿的名声,大人明察秋毫,想来不能够叫她诓骗了去吧?”
顺天府尹擦了擦额上的汗,为难地看向了林水月。
汪夫人双手抱胸,冷笑道:“本想着给你个机会,将此事给解决了,不想你给脸不要脸!既是来了这顺天府,那就直接将你出手伤人的事解决了吧!”
“于大人,敢问这无故伤人性命,依照晋朝律法,该当如何处置啊?”
汪夫人先声夺人,又确实是占据了有利的位置。
几句话出口,周围已是彻底安静下来。
有人小声道:“只说林水月伤人,却不谈及约定之事,这汪家却也是无耻至极了。”
“那约定虽是真的,可伤人却也是真。光靠着一个不成文的约定,想要开脱,也有些困难。”
“按我说,这事怎么也不该林水月亲自出面处理,汪家这般不顾及颜面,她如何是对手?”
“你们何时对这林水月这般宽容了?这不是她自以为是,非得要逞能才闹出来的吗?何况,一个女子不好好地待在闺中,几次三番的强出头,照我看,她若真的吃了什么苦头那也是活该!”
说话的几人,其实都是太学院的学子。
听到了这最后一人的话,那几人对视了几眼,皆是没再开口。
“夫人此言差矣。”安静中,范恒之忽然开了口。嘉
所有人皆是诧异地看向他,这范恒之怎么突然帮林水月说起了话?
“按律法,伤人者若存悔意且对伤者负责,当从轻处落。可自从汪公子受伤后,林府一直对此不管不问,如今林水月为了逃脱罪责,竟是先一步闹到了公堂上来,其态度之恶劣,简直是令人发指。”
范恒之朝着顺天府尹的方向躬身行礼:“还请大人明鉴。”
公堂之上,由不得旁人插嘴。可范恒之的身份,顺天府尹也清楚,便也由着他说,并未出声阻止。
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好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错!”范恒之的话倒是提醒了那汪夫人,她当即嗤笑道:“在这皇城之下,伤了人还能如此的理直气壮,倒也是头一份了。”
又看向那顺天府尹:“顶着这礼部尚书之女的名号,便是好用,瞧着连断案的大人,都不敢将她如何呢!”
她当众说出这个话,便是在给顺天府尹施压。
那府尹不得不出声道:“律法之下,自有公道。若林小姐真的做了这些事情,还请汪夫人放心,本官一定会秉公办理。”
汪夫人听到此话,满脸笑容地看向了那林水月。
她倒是要看看,事已至此,林水月还能够有什么法子逃脱了去!还不是得要跪在了她的面前,祈求他们一家的原谅!
“林二小姐,关于汪夫人所言,您可有什么要说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林水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