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倩与我有什么相干?她姓巫,我姓梅,我和她连姓氏都不是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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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要处心积虑地谋害谨王殿下,他与你无冤无仇……”
“谁说无冤无仇了。”梅尧章打断了沈云绾的话。
“只要谨王活着,宸郡王便永无出头之日,我是宸郡王的幕僚,自然要帮郡王肃清他路上的绊脚石。”
梅尧章淡淡说道。
“胡说八道!谨王是本王的皇兄,本王若是对兄长动手,跟禽兽何异?!义安公主,你决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萧君泽是绝不可能认下这个罪名的。
“郡王,别装了,义安公主能找到这里,说明陛下站在了她那边,相信此事是郡王做的,难道郡王连这点都看不明白吗?”
真是一个蠢人,若不是狗皇帝一直拉偏架,他哪里比得上萧夜珩!梅尧章的眼睛闪过了一丝冷芒。
对于萧夜珩,他的心情是极复杂的,虽然萧夜珩是他们的敌人,可梅尧章依然对他难掩欣赏。
梅尧章暗想,萧夜珩能死在自己手上,也不枉自己将他引为知己了。
“萧君泽,你将对方当成幕僚推心置腹,对方却是借刀杀人,对你只有利用,你现在后悔吗?”
沈云绾见过太多梅尧章这样的人,他们自有一套逻辑,想要改变他们难如登天。
反而是萧君泽,刚愎自负,志大才疏,而且还很怕死,比起梅尧章,也许他才是突破口。
“义安公主,本王都是被这个梅尧章蒙蔽了。本王十分敬爱大皇兄,是绝不可能对大皇兄生出杀心的,都是他!”
萧君泽伸手指向梅尧章,语气充满了愤恨:“都是他假借本王的名义行事。”
“宸郡王,嘉柔公主已经供认不讳,你想要脱身并不可能,还是想个法子戴罪立功。”
沈云绾循循善诱地说。
哪怕“铁证”摆在眼前,萧君泽都不可能承认“弑兄”的罪名。
他紧紧咬着牙:“本王说了,本王并不知情。”
好一个不知情,他的幕僚都承认了,他还敢狡辩!
沈云绾从袖里取出一个铃铛,晃了晃……
萧君泽霎时间疼得满地打滚。
“我说,我说!就是梅尧章想出这个主意的。至于解药……梅尧章说过,此毒无药可解。”
萧君泽现在后悔极了,早知道事情会败露,自己是绝不会冲动行事的!
这个该死的梅尧章,亏他有脸说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明明是漏洞百出!
“无药可解?”
沈云绾咬了咬唇,视线一转,落到梅尧章身上,只见对方发出了一道狂傲的笑声。
“哈哈,义安公主,我早就说过了,黄泉路上有谨王陪着我,绝不可能寂寞了。”
这个人一再提起萧夜珩的名字,难道他和萧夜珩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沈云绾压下心头的疑惑,手中长剑舞出了残影。
接着,她收回利剑。
“哗哗哗——”
只见梅尧章身上的衣袍碎成了无数片,像是雪花一样在屋子里纷纷扬扬,接着,便是一堆瓶瓶罐罐落地的声音,而梅尧章身上,也只剩下了一件雪白的寝衣。
沈云绾还记得自己给萧夜珩喂药时,舌尖不小心扫到了他嘴里,尝过一点他的血。
她蹲下身,依次拿起滚落在地上的瓶子,开始逐一研究起来。
检查了七八瓶,沈云绾终于在一个蓝色的小瓶子上尝到了相同的味道。
为了确认,她又用指腹抹了一点,送进红唇中。
确定了,就是这一瓶!
沈云绾拿起瓶子,只见上头写着忘情散。
奇怪了,这个梅尧章要给萧夜珩下毒,为什么要选这种名字的毒药。
难道……
沈云绾被自己的脑洞吓得一阵恶寒。
“你竟然没事?!”
没想到,梅尧章的目光比沈云绾还要震惊。
“我的每一种毒药你都尝过,虽然只有一点,可若是普通人,即使是武林高手,此时也会七窍流血而死,为什么你会没事?难道你是百毒不侵之体吗?”
沈云绾没有理会梅尧章,晃了晃手中的铃铛,只见那只顺着萧君泽的喉咙滑进去的蛊虫竟是从他的鼻孔里爬了出来,并且身体还比方才大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