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现在谨王殿下还在卢家的温泉庄子上,若是让盛飞羽发现谨王殿下不在王府内,那公主刚才不是白白牺牲了。
紫竹想想都要扼腕。
“陛下交给盛飞羽的密旨在我手里,只要孟池把人拖住,真要动起手,御史台的折子能把盛飞羽给淹没了。”
沈云绾弯起唇,一双明眸也跟着弯了弯。
“何况,盛飞羽弄丢了陛下的密旨,我赌他不敢和孟池针对到底!”
半个时辰之后,盛飞羽再次来到谨王府的大门外。
孟池抱臂靠在谨王府外的门柱上,看到去而复返的盛飞羽,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盛大人,是哪股妖风又把你给吹来了?”
孟池语气不善,盛飞羽懒得和他打嘴仗,冷笑了一声:“从义安公主府逃出来的刺客在众目睽睽下躲进了谨王府,本官奉旨捉拿刺客,你敢说陛下的命令是妖风?”
“笑话!众目睽睽?我们谨王府的护卫怎么没有看到。所有的话都让你盛大人的一张嘴说完了,我看,是你盛飞羽非要跟我们家王爷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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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盛飞羽唯恐刺客给跑了,冷哼了一声,竟然抽出了腰间的长刀,手中刀身一抖,刀尖直逼孟池的面门。
“再不让开,本官第一个拿你开刀!”
刀锋上的寒意扑面而来,孟池却处变不惊,他撇了撇嘴:“真当老子是吓大的?当年老子可是从漠北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盛飞羽,你个龟儿子,有种你就杀了老子!”
闻言,盛飞羽的眼底流露出浓浓的戾气。
“真当本官不敢?”至今为止,撞到自己手上的硬骨头,坟头的草都有三尺高了,姓孟的绝不会是一个例外!
盛飞羽的目光流露出几分森然。刀尖一抖,直取孟池咽喉。
等到孟池人头落地,盛飞羽倒要看看,谨王府的这些侍卫都不怕死!
草,这龟儿子竟然跟自己玩真的?!
别看孟池刚才说得很硬气,却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侧身一躲,身体要害避开了盛飞羽的刀尖,然而,闪身时,脸庞上仍然被锋利的刀尖刮出了一道口子。
他抬起指腹,抹了下伤口上渗出的血珠,一张阳刚的面庞杀意纵横。
“老子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敢光天化日当街行凶,姓盛的,你眼里还有陛下、还有王法吗?!”
盛飞羽一击不成,略显遗憾地收起刀。
他朝着孟池露出一道阴冷至极的笑容:“算你躲得快!就是不知道,你再负隅顽抗,一会儿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随着盛飞羽的话音落下,在他身后传来雷鸣般的声响。上百个弓箭手出现在谨王府的大门外,一手拉开弓弦,弦上的羽箭蓄势待发。
这样大的阵仗,瞬间让孟池哑了火。
“好狗不挡道,给我让开!”
盛飞羽暴喝了一声,只要孟池敢说一个“不”字,立刻就能够被扎成刺猬。
眼看孟池骑虎难下,周春晖从大门后走出,朝着盛飞羽拱了拱手:“盛大人,大家都是朝廷命官,何必闹得这么难看。我敢保证,孟统领不是成心要和盛大人作对,而是事关谨王府的颜面,若是谁都能踩上一脚,我们王爷以后如何在朝堂上行走?”
一个残废而已,还指望能够和二皇子一样在朝堂上行走吗?盛飞羽藏起眼底的不屑,淡淡道:“你们谨王府的颜面跟本官没有任何关系。周长史,本官只问你一句,谨王府是要抗旨不遵吗?”
面对盛飞羽的嚣张和猖狂,周春晖却毫无办法,他掩去眼底的冷意,侧身让开了一个位置:“不敢。盛大人请!”
盛飞羽见状,嘲讽的目光从这二人身上一一扫过。
从孟池身边经过时,他淡淡道:“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不知道几斤几两的东西!”
孟池紧紧地捏住了拳头,将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看在盛飞羽眼里,也不过无能狂怒罢了。
眼睁睁地看着盛飞羽带人长驱而入,孟池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道:“周春晖,王爷现在不在王府,你怎么敢放他进来?你是不是疯了?”
“慌什么!你不知道关门才好打狗吗?”
有陛下密旨,盛飞羽才能这样猖狂,多亏义安公主玩了一出“釜底抽薪”,一会儿有他盛飞羽哭的时候!
“你少废话!你现在就出府去联系薛大人,看看他在御史台有没有熟人。盛飞羽敢动谨王府,就必须付出代价!”
“盛飞羽这条恶狗把大半个朝堂的文官都要得罪遍了,只要薛大人牵头,我相信有的是人愿意痛打落水狗!”
“好,我这就去安排。”
孟池一溜烟地跑走了。
周春晖等到孟池走后,快步朝着盛飞羽的方向追了上去。
只见盛飞羽带过来的士兵犹如强盗一般,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就连花园里的草木都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周春晖面部的肌肉抽了抽,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又记下了一笔。
然而,很快盛飞羽便大失所望。
谨王府里,盛飞羽不仅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人,就差掘地三尺了,依然没有找到林文栋的人头!
现在,就剩一个地方没有搜查了,那就是谨王萧夜珩所在的主院。
“来人,给我搜!”盛飞羽冷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