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再也恢复不到之前那样。
今天护士又来催她交医药费了,可她上次卖包的钱也没有剩下多少了。
此时病房里只有时玥一人,她在病房里来回踱着步,眉头紧锁,似在想些什么。
突然,她眼睛精光一闪。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黑色袋子,那是她早就准备好的。
将袋子拿在手中,她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她拿着袋子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再次打开时,出来的是一个头发被高高挽起,鼻梁上驾着一副黑框眼镜,带着医用口罩,身穿白大褂的一个女人。
她走到柜子边,又从里面拿了一个文件夹出来。
她打开一看,看到里面藏着的那份文件,她面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来。
时玥将文件抱在胸前,一步一步样外走去。
她不敢走太快,因为脚虽然可以脱离拐杖,但还没完全恢复。
而且她这几天发现,只要她一走快,她左脚跛得就很厉害。
时玥走进了电梯,按了十五楼的按键。
看着电梯上滚动的数字,越来越接近十五,她心里就越兴奋。
她来到一个病房门前,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她才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时文浩正靠坐在床头上,见医生来了,他立即笑道:“医生,刚刚不是才来看过吗?”
时玥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她就平复好了心情。
她压低声音,尽可能让时文浩听不出来。
“刚刚那个医生说漏了一项检查,让我过来再看看。”
时文浩点了点头,笑着道:“好。”
时玥看到时文浩春光满面的样子,她攥着文件夹的手紧了又紧。
时文浩压根就没怀疑眼前的这个医生,他还是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上的书。
时玥伸进白大褂口袋里,在里面摸到了她提前准备好的注射器。
时文浩好歹我也做了你二十年的女儿,你竟对我这么残忍,那你就别怪我心狠。
时文浩余光瞥见站在床边的医生久久未动,他便抬起头来看向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对上那双眼睛,时文浩面露惊慌。
这双眼睛他怎么都认识,即使现在看不到她的容貌,他也猜到她是谁,那是他曾经宠了二十年的女儿,他怎么会不认得她。
想到这,时文浩眼里满是惊恐之色。
他缓缓抬起手,颤抖着指着不远处的人,“你……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医生,你是……时玥。”
“你来这里做什么?”
时文浩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发颤起来。
话落,病房里霎时响起了一道阴婺可怖的笑声。
待笑声停止后,时玥阴森森道:“现在才知道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