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锡”冷笑。
“先生有所不知吧。天底下就有这么巧的事情,我就是咸阳人士。”
“况且先生口音一点都不像关中口音。”
县令随后脸色一沉。
“游缴我看他倒是有些像细作,押下去按细作处置。”
傅业清听罢,暗叫不好。
不好,情况不妙啊!看来得提前结束这次秦朝之旅了。
傅业清似乎想起。
咦!政哥诏书不是还在我手上吗?这个旅程还结束不了。
正当乡游缴要过来押他的时候,傅业清突然喝道。
“且慢。”
县令问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县令请屏退左右,在下有一物给你一观,县令看后还要处置在下的话,吾无话可说。”
傅业清心中冷哼。
哼,到了那个时候,估计你离死也就不远了,耽搁政哥收贺礼。
傅业清看出县令有些迟疑,嘲讽道。
“怎么?怕我伤害你吗?这点县令大可放心。”
傅业清见县令还是没有要屏退左右的意思,威胁道。
“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说你一个县令,就算是郡守见到此物也得待我如上宾。”
傅业清向来对要伤害自己的人,没有好脸色,这个县令当然也不例外。
县令一愣。
他一时也把握不住眼前之人身份,难道真是咸阳贵族?这不可能啊!咸阳贵族我都有了解过,没有这号人物呀!但看此人言语也不似作假。
罢了,屏退左右又何妨?难不成他还敢行刺我吗?
想到这儿,县令挥手示意堂上人全部离开。
县令见人都走后,这才开口。
“好了,是何物?需要我看。”
傅业清从袖中取出一块黑色绢布,外面用小篆写着诏书二字。
傅业清走近县令身旁说道。
“这是大王亲笔诏书,要验一验真假吗?”
傅业清看见县令那副表情,升起打趣的心思。
“不过呢?你今日验看诏书之举,在下会一五一十告诉给大王。”
县令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擦了擦额头汗珠
“臣不敢。”
嘁,小样!神气啊!怎么不神气了,刚才不是还要处置我吗?
傅业清继续冷嘲热讽,“喔,还有县令不敢的吗?”
“上官见谅,下官也是怕有细作,况且您的口音,确实不是关中口音。”
“那你就不问青红皂白,把我当细作处置了?县令是干嘛的?不就是审理案件的吗?案件是你这样审理?不知道会造成多少冤假错案。”
县令连忙点头。
“对,对,对,上官说得对。下官以后一定秉公执法。”
傅业清懒得再跟这个县令纠缠,就算县令在怎么样,他也没权处置,只能嘴上报复一下,过过嘴瘾。
“我还要急着去咸阳,我现在可以出县衙了吗?”
“可以,可以,上官请便。”
傅业清大摇大摆走出县衙,留下惊慌失措的县令。
县令此时心里那个悔啊!谁能想到此人来头如此大呢?要是他回到咸阳在大王面前告我一个渎职之罪,那就万事休矣!
想到这儿,县令露出一脸阴鸷,喃喃自语。
“反正他没有带护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半路把他干掉,谁也查不到我头上。”
这一切,傅业清毫不知情,他走出县衙对着乡游缴说道。
“在下身份已经验明,我要启程回咸阳了,感谢你的一路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