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揽芳华 乔家小桥 12271 字 10个月前

既能磨性子,还能学知识,一举两得。.

说完之后, 谢揽还在等着冯嘉幼回应:“你怎么都不说话?

冯嘉幼正生气,攥起拳头朝谢揽肩头锤去:“你实在不想就直说,吓唬我做什么?”

还往后给她一个痛快,她只恨手边没利器, 否则现在就想先给他一个痛快。

对着他头一回酝酿出这种情意, 刚冒了个尖, 全被他给毁了。

好端端的水到渠成,硬是被他截断。

“我没吓唬你。”谢揽哪里不想, 这会儿他要想疯了, 眼睛熬的发红,能忍住与她说话, 是因为她才抱怨过自己一主动就弄疼她。

他在找原因,想给她信心, “就是想告诉你先忍忍我,我一昏头容易没轻重。”

“我不忍, 你先去找别人习惯个十来回, 好了再来找我。”冯嘉幼不想去体会他的用心, 兴致被他一番话吓的消退, 不高兴得很。

还整天唠叨她没有心, 瞧瞧他这混账样子,得多大的心才能容的下他?

“我找谁去?”她这话将谢揽说的心口发闷。

她不说话, 只开始推搡挣扎。但她这点可怜的力气, 和羽毛搔痒差不多,反将他激的无法自控, 一翻身将她放倒。

覆着他的重量, 促使她光滑的后背陷入柔软的褥子里。

冯嘉幼都不知这褥子原来如此厚实, 竟能令她镶嵌入内。好在他及时起身跪坐, 她才得以喘口气儿。

他很急躁,身上的寝衣都不会脱了,混着裂帛之声扯掉的。

黑暗中她看不到什么,却能感受到被释放出的更为炽热的阳刚气息。

冯嘉幼躺在那里忽然不知所措,面上发烧,心口突突直跳。原先散去的情愫似乎又有冒尖的势头。

“你、你忍着,我……”

冯嘉幼屈腿蹬他一脚,让他闭嘴。

脚踝却被他抓住,她咬住了自己的唇,等待他覆上来与她耳鬓厮磨。

但他似乎根本就没这个意思,始终跪坐着。冯嘉幼感觉自己的腿都要被掐出淤青了,也不知他到底准备干什么。

蓦地心中一悚,他该不会打算什么都不做,直接开疆扩土吧?

而从他随后的举动来看,还真是!

天啊,冯嘉幼几乎要窒息,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他刚说的话:闭着眼睛挥刀乱砍一通,对方死的要多惨有多惨。

原本真不是吓唬她,她可是初次,他竟想这样蛮上,怕不是真想要她的命?

如今冯嘉幼清晰的感觉到那柄“刀”已经朝她杀来,她喊了一声“要死了!”,使劲儿伸腿去蹬他胸口,想要远离他,“你快起开,这样胡来我受不了!”

谢揽胡乱按住她,声音沙哑微颤:“不是说好了,你要给我机会去习惯。”

冯嘉幼慌张道:“这可不是习惯的问题,你、你这就不对!”

终究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她也不是全然懂得,且也羞于出口,央求着说;“夫君啊,今夜还是算了吧,我折腾了一晚上实在累得很,我想睡觉。”

谢揽掌心全是汗:“幼娘……”

他这一声哀求之意明显,还伴着粗重的喘息,冯嘉幼也知道这时候让他停下来他受不了,还是她主动撩起来的,太不讲道理。

然而死道友不死贫道,冯嘉幼泼他冷水:“怎么了,我不愿意,你是不是打算对我用强?就像你杀人一样,不用去管对方愿不愿意被你杀?”

她将话说到这份上,谢揽按着她的手果然慢慢松了。

冯嘉幼连忙翻身逃走,根据记忆抓了白天里穿的男装,边走边披上。

因为有谢揽在,院子里一个护卫也没有,她衣衫不整的出了门,去西屋喊珊瑚:“帮我准备水,我要沐浴。”

原本就打算洗洗再睡,趁着去暖阁沐浴的功夫让谢揽自己冷静冷静。

“小姐,姑爷欺负您了?”珊瑚整日里在家中伺候她,最清楚两人至今不曾圆房。今晚明明睡下了,又起来沐浴,还以为成了事儿。

却见小姐两条腿上到处是红印,以她这娇养的细肉,稍后指不定会有淤青。

冯嘉幼泡在水里揉着自己的腿,方才都快被他给折断了:“他哪里敢欺负我。”

就像他说的,因为太过紧张下手失了轻重。

但这不算什么,还好他提前说了那番话,凉了她的心,不然一时不察被他突然得逞,这会儿她怕是正在边打他边痛哭。

洗好之后换上寝衣,冯嘉幼回去卧房里。

灯已经燃了起来,她瞧见谢揽也穿好了中衣坐在床边,双臂架在膝盖上,双手交握,还弯腰垂着头。

瞧他睡前才扎好的高马尾,被他抓的乱糟糟的模样,冯嘉幼暗怪自己今晚干嘛要招惹他。

不过这样也好,提前发现问题才能提前解决。

可此事又羞于启齿,冯嘉幼扶着入内室的门框站立,没往里头去:“夫君,你还好吧?”

谢揽半响才抬头,面色不虞:“你说我会不会好?”

原本睡得好好的,非要将他折腾起来,折腾到半死不活,是不是故意的?

冯嘉幼抱怨着拉起自己的裙摆:“你生什么气,快来瞧瞧我的腿。”

泡过热水之后,白皙皮肤上那些红印子更是明显。

原先黑灯瞎火的谢揽看不到,此时他愣住,刚才明明已经非常克制,怎么还会这样?

他自责的移开目光:“是你先折腾我的,而且我都说了我需要习惯,习惯后我才会得心应手。”

冯嘉幼放下裙摆:“你这手劲儿可以习惯,其他却不行。”

谢揽蹙起眉问;“什么其他的?”

沐浴时冯嘉幼都想好了,撇开脸面说:“你头一次上战场乱杀人,是因为太过紧张忘记了招式,习惯了就好。但你刚才不是忘记,而是根本就不知道招式……”

“我当然知道。”谢揽比她脸皮儿薄得多,重新垂下头,“但你之前不是抱怨我,说我主动亲你抱你都会弄疼你,我索性全跳过去,只做最后一步好了,省得你多疼两次。”

冯嘉幼:“……”自己究竟嫁了个什么人才?

她头痛极了:“这若是跳过去,你就不只是弄疼我,是可能会弄伤我……夫君,你从前在寨子里生活,你、你们一群男人聚在一起,私下里都没聊过这些么?”

他抬头,冯嘉幼看他眼神就知道没有聊过。

可能和寨子里民风淳朴有关?或者他只喜欢和人聊武学?

谢揽目露疑惑:“聊什么?”

冯嘉幼头痛哦,实在拉不下脸和他去聊“女人是水做的”这件事,因为要讲的太多,而且有些她也是道听途说。

自小跟在爷爷身边长大,母亲见面只会数落她,从来没和她谈过这些私密事。

再说她与裴砚昭在一起时年纪还很小,稍大些时就已经分开了,懂的真不多。

成婚前嬷嬷倒是讲了,但全是教她怎样以色侍人,她听两句便不听了。

“我累了,我想睡觉。”她五官几乎全皱着,走去床边爬上床铺。

谢揽避着她站起身,准备去熄灯,又听她说:“留着灯。”

谢揽转而去往外间的书案坐下,不想再和她挨着。

冯嘉幼也没理他,自顾自睡了。

……

事儿虽没办成,但两人之间却有些不一样。

冯嘉幼早上起床忘了昨晚的恐慌,一瞧见谢揽,脑海里就想起昨晚的赤诚相近,屡屡想要避开他的视线。

而谢揽冷静下来之后,更不敢回想自己昨夜里都干了什么,说了什么,一回想心火就蹭蹭往上升。

与她对面吃早饭,几乎没有抬过头。

冯嘉幼见他如此,反而镇定下来,越发觉得自己先前的认知是对的。

能让他们夫妻关系快速进展的关键,就在这亲昵之间。

毕竟两人已是足够交心,并没有隔阂。

她没吃几口放下了筷子:“等会儿你去衙门,我跟你一道去。”

谢揽这才抬头:“我去的是玄影司,不是大理寺。”

冯嘉幼起身走到书案前,将徐宗献留下的木盒子拿起来:“我去玄影司找沈公子。”

沈时行也是昨个儿才回的京城,此时肯定待在架格库里,研究最近发生的奇闻异事。

谢揽点头:“行。”

冯嘉幼没换男装,只备了个帷帽。本想像从前一样帮他穿官服,却见他已经利索的穿好。

两人出了门往玄影司去。

马车上谢揽见她一直低头摆弄木盒,忍不住问:“幼娘,我这人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冯嘉幼不解:“嗯?”

“我是说我的亲生父母,他们死的那么惨,但是自我知道这一个多月来,心里并没有太多感觉,更别提像你这样想着去查明真相。”

不说对比冯嘉幼,谢揽对比一下谢临溪,都感觉自己没良心,“直到昨晚在街上偶遇齐封,我这心里头才总算升出些异样。”

“正常的。”冯嘉幼安慰他,“我记挂着爷爷,是因为感情深厚。谢临溪记挂父母,是他从小知悉。”

谢揽早已独立,且对自己的成长环境相当满意。

有没有亲生父母对他影响不大,再加上他性格洒脱,更不会多想。

“只是夫君你必须明白一点。”冯嘉幼看向他,“陆御史夫妇两人并没有主动抛弃你,他们是被歹人剥夺了陪伴你成长的资格。”

她这话说的谢揽心中愈发不是滋味,堵得慌,但又摸不清。

冯嘉幼换个话题:“你昨晚见到齐封了?”

谢揽点头:“昨晚我们在李似修遇刺的街上演练,他在马车里远远看着,等我演练完刺客刺杀的流程,他喊了一声‘妙’,离得老远又听不见我们说话,也不知妙什么。”

冯嘉幼担忧:“齐封同样是位武道高手,估摸着从你演练便看出你身手不凡。”

说话间抵达玄影司门外,谢揽道:“我进去帮你将沈时行喊出来。”

冯嘉幼:“好。”

谢揽刚下马车,玄影司一队人马正从外面归来,百户官见到他之后急匆匆上前抱拳:“千户大人,经过一夜排查,我们基本确定了刺客的身份,和您猜测的一致,她就住在附近的安仁坊,是风潮楼内的一名琴师,叫做谷千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