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容一愣,又看看八哥站在颜如玉肩膀上,以为它是颜如玉教养的鸟。
“真丑,这毛这么黑,一点儿都不鲜亮,声音也难听,不及孔雀之万一。 ”
颜如玉似笑非笑:这是指桑骂槐呢吧?
霍长鹤听这话,从惊愕中回神:“你喜欢孔雀便去看孔雀,我的鸟我自喜欢,非孔雀能及。”
繁容咬唇:“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霍长鹤站到颜如玉身边:“我不管你什么意思,繁容,救你回来不是因为本公子闲得没事做,是有事要问你。”
“公子你说。”
同样的事,繁容对待颜如玉和霍长鹤态度截然不同。
霍长鹤问:“方才那个男人,是不是叫金山?另外,县主府的大总管,是不是也经常去找你?”
繁容脸色泛白,手紧紧交握,眼睛里滚出大颗大颗的泪:“公子,你也在怪我不自爱,也怪落入风尘,怪我……没有为你守身如玉吗?”
霍长鹤:“!!??”
霍长鹤迅速看颜如玉一眼,心砰砰跳,义正言辞道:“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别扯别的。
你落入风尘,与本公子……”
无关,二字还没有说出来,繁容突然哭叫一声:“好,既然公子都瞧不起我,那就让我死了吧!”
她说罢,拔腿向一边的树跑撞过去。
颜如玉眼睛微睁,猛地悬起的心又放下——这种距离和速度,最多就是破点皮,起个包,别说死,晕都不可能。
霍长鹤也没去救,繁容奔到树边,也没停下,当真就撞上去。
“砰”一声,声音不大不小,随后她就跌坐在地上。
八哥声音尖细:“哦哟哟,丑丑的脸蛋,瞎瞎的双目,咬牙跺脚撞大树!大树大树你疼不疼,大树大树你为什么哭?大树说,她的脸丑得像孔雀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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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小八哥也太记仇了!
八哥尤不解气,拍着翅膀飞过去,在繁容的头上飞上飞下:“丑丑的脸蛋,瞎瞎的双目,咬牙跺脚撞大树!
大树大树你疼不疼,大树大树你为什么哭?大树说,她的脸丑得像孔雀屁股!”
连叫三遍。
繁容气得脸色苍白,嘴唇都在哆嗦。
“你……”繁容怒视颜如玉,“看好你的鸟!”
繁容扶着树站起来,八哥又叫:“大树大树你又为什么哭?大树说,我不想让她扶!莫挨老子!”
繁容手指僵住。
颜如玉手抚额头,霍长鹤也忍不住想笑,这鸟嘴也太损了。
繁容看到他想笑,更觉得羞愧,又哭得颤声:“公子,公子,您就任由她和鸟欺负我吗?”
霍长鹤收住笑,沉声道:“繁容,我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说些别的,你只要回答问题。”
“什么问题?”繁容脸上带泪,楚楚可怜,“公子所问,我一定会说。”
“刚才那个男的,是不是金山,他可曾和你说过什么,另外,平时的男人是不是大总管?”
繁容的泪流得更凶:“公子也觉得,容儿是不知廉耻的女子吗?”
霍长鹤:“!”
好想骂人,这女的脑子有坑!
颜如玉上前,一手刀把她砍晕。
霍长鹤总算是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