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锭说得笃定,颜如玉经他一说,也觉出方才那点奇怪感在哪里。
“原来如此,银锭懂得越来越多了。”颜如玉不吝啬夸赞。
银锭眉飞色舞,王妃的夸赞,比王爷的可金贵多了。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用左手写字?左撇子,或者……”
还没说完,银锭又说:“左撇子写出来的不是这样的,就和正常人差不多。”
“那位老先生说的,左撇子是从一开始就用左手,所以和右手的差距不大。”
颜如玉和霍长鹤对视一眼:“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右手受伤了。”
外伤药,手受伤。
颜如玉目光再次环视屋内,落在书架上的一幅卷轴上。
银锭赶紧把卷轴拿下来,打开。
这只是一幅普通的画,不新不旧,写不是出自名家手笔。
连个落款印章都没有。
但这画上画的图案,让颜如玉眉心一跳。
画中是一棵树。
颜如玉脑海中顿时闪过从前的一幕:假装成霍长旭的暗卫,被一个自称与霍长旭是未婚夫妻关系的女子,胸口上种下“情根”。
那个用残忍之法,在小院杀了几个暗卫的女子!
颜如玉心头瞬间绷紧:“是她!”
霍长鹤也想到,脸色阴沉似水:“竟然让她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这么久。”
颜如玉握紧画轴:“这次,她绝对跑不了。”
把屋里能带的东西带上,带不走的让银锭带人再来一趟,把屋里的东西,包括花梨木桌子什么的,都搬走卖掉。
除了房子,一件东西不留。
颜如玉忍住气,想着回去把东西交给方丈,让他找出那个女人在哪。
另外,这个女人和宋女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宋女会来找她?
宋女与墨先生有关联,又与这个女人有关,那这个女人多半也与墨先生有关。
还有唐逸白,他们之间,必有往来。
看来,唐逸白还是没有说实话。
一路思绪繁杂,回到府门前,刚下车,崔冲就迎上来。
“王爷,王妃,卑职奉命去穆府,穆家人说,穆参将还未回府,刺史大人让卑职问问,要不要带人先去救穆小公子。”
那孩子也是可怜,这么冷的天,又被人绑架带走,要是不尽早施救,只怕性命难保。
“穆良泽还没有回来?”霍长鹤诧异,“这也太久了。”
找孩子是件熬人的事,为人父找不到幼子, 那种心焦,常人难以想象。
但穆良泽昨天晚上就去了,一夜半天未归,这也未免太久。
“他带去的人说,他让手下先回来,独自再找一找,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崔冲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开口,“他会不会也出事了?”
这还真说不好。
穆家这两天的事太诡异了。
颜如玉想起那块玉佩,对崔冲道:“关于吴嬷嬷的死,尸首可在?可问过府里的话?”
“尸首还在,差点就不在了,已经裹了破席,就要被拖出去,话是还在问,卑职先去回了大人穆家小公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