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认识,”颜如玉嗤笑,“大人,此人昨天夜探王府被擒,他言说他是城中的一名铁匠,与吴舟册合谋,意图陷害王府。”
黑衣人跪下回话:“回大人,王妃所言,的确属实,草民就是一个铁匠,吴家被灭门,吴老太爷心中不服,想找人背锅,就找到我说,让我给他打造几把刀,用来诬蔑王府,小人之前受过王府的恩惠,怎可恩将仇报,断言拒绝,但吴老太爷说,他有声望,一呼百应,如果草民不答应,他有办法让草民家破人亡,草民一害怕,就答应了。”
“不过,草民越想越害怕,就想着去王府说明情况,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摘下脸上面具,人群中有人认出他。
“没错,他就是铁匠,我认得他。”
“我也认识,还让他帮忙打过菜刀。”
曹刺史点头,正要问吴老太爷,吴老太爷像发了疯似的,一下子扑过来,抓住黑衣人的衣襟大声叫骂。
“连你敢撒谎!明明是你,来我家找我,让我告状,还说是镇南王害了我全家,还给我刀做证据。”
“钱也是你给的,让我拿去给我儿子还债,包括庄子被骗买的事,也是你说的,现在你竟然敢反赖到我身上?”
众人一听,齐齐惊呼。
“原来如此!”
“他竟是真的告假状。”
“天,我们差点被他骗了。”
“原来还以为他是好人,以为他可怜,现在看来,我呸!”
叫骂声不止,曹刺史一拍惊堂木:“肃静。”
“吴舟册,你说是他陷害你,你可有证据?”
“我……”吴舟册无奈,“大人,当时他来找我,是翻窗而入,并没有其它人看到。”
“那就是没有证据,倒是你儿杀害莲儿,你帮着埋尸的事,有两个人证,虽然你现在不认,但单凭你与人合谋,陷害王爷一事,就足以让你入狱。”
“来人,把他押入大牢,等本官查明事情之后,数罪并判。”
吴老太爷眼睛圆睁,眼白都充满血丝:“不行!我不能入狱!”
曹刺史气笑:“呵,不行?吴舟册,你真是不知天高厚,这是大堂,本官说了算,岂容你放肆?来人,押下去。”
吴老太爷转身想跑,这么多 衙役在堂岂能跑得了,无论他如何挣扎叫喊,都无济于事。
曹刺史看着他如同一只困兽,拍惊堂木道:“念你年纪大了,家里又确实逢变故,本官不予你计较你咆哮公堂之罪。”
“你家里人的丧事,本官也会让义庄安排,你在牢中自该反省反思。押下去!”
他和铁匠被押下去,曹刺史看向刘二柱和张明:“你二人作证有功,平时也帮助乡里,心地良善,自该奖励。”
“给你们一人纹银五两,另还有五两,带回去给李大娘,本官还会请个大夫为她治病,至于莲儿之事……依本官之见,还是瞒下去为好,就让她做个念想也不错。”
“莲儿的尸骨,你们也一并带回去,好生安葬。”
刘二柱和张明叩首:“多谢大人,草民替李大娘叩谢大人!”
曹刺史退了堂,围观的百姓也交口称赞,认为他此事办得严谨有人情味。
曹刺史心里欣慰,却没太高兴,吴家造孽,他身为父母官,知道得太迟。
人都走了,曹刺史赶紧从堂上下来,到霍长鹤和颜如玉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