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枥朝身后的太监示意一眼,太监急忙上前将手帕递到北陵使者的面前,北陵使者只看了一眼就认了出来,一下子不知该如何言语。
他们的长公主烧南陵寝宫在先,南陵的人又对北陵雪的马下药,这究竟算个什么事啊!
见北陵使者不说话,南陵的人明白这是默认了此事,当下气的不可开交,硬是要同北陵使者讨个说法。
“原来就是你们的长公主放的火,你们长公主究竟是何居心!”
“莫不是先前一战输给南陵,所以气不过搞这些小手段,你们北陵人的气量还真是小。”
被南陵的人这么一激,北陵的人当下坐不住了,立马双手叉腰吵了起来。
“哼,说我们北陵气量小,你们才气量小,就算这火是我们公主放的又怎么样,我们公主何曾伤到过你们南陵的人,最多也只是威慑一下而已,你们南陵呢什么做派,还在比试骑的马上做文章,依我看你们的气量才小。”
双方争执不停,吵得不可开交,东陵九却始终淡定如斯,静静的坐在那看着他们吵架。
约莫半柱香后,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东陵九一掌拍在了桌案上,喝停了此刻的争吵。
可那南陵和北陵的使者哪里肯就此罢休,双方齐齐看向东陵九,南陵使者抢先开口。
“九皇叔,东陵是东道主您可要评一评这个理,我南陵何曾受过这样的欺负!”
“我们北陵也不曾受过这样的欺负!”
东陵九坐定如松,仿佛没有任何事能在他的心中掀起一丁点的波澜。
他抬眸瞧了说话的两人一眼,就这一眼,那两人当即后退一步闭口不再言语,东陵九这才收回自己的眼神,可他依旧双腿交叠坐在原处,原先端着茶杯的手指此刻在桌案上一下接一下的敲着。
半晌后,东陵九慢慢悠悠的开口。
“九州盛会乃集四国所长于东陵比试这本该是一件盛事,却不想竟出了这样的事,本王思来想去觉着其中必有蹊跷。”
“纵火放药之间伤害的可不止南陵和北陵的情谊,外人不知晓的定会将这罪责全部归结到东陵上头,指不定明日会传出什么谣言来说我东陵要一统九州残害他国翘楚之类的话。”
“本王方才听你们的争吵细细思虑间突如醍醐灌顶,敢问二国可想过这场闹剧的最终受益人是谁?”
“为何北陵长公主刚好烧的是南陵的寝宫,为何发狂的马匹正好是北陵长公主与我东陵晋王的坐骑而用的药又恰好是南陵的醉粟。”
言尽于此,东陵九不再说话,他已经说到这个程度,相信南陵和北陵两方的使者不会不明白。
“九皇叔您的意思是……此事是西陵的手笔?目的就是挑拨我们三国之间的斗争,他西陵好坐收渔翁之利?”
东陵九但笑不语,可他的态度已经极为明朗。
北陵使者一听,当下认同这个可能性。
“说的确实有理,确如这番推测所言,只有西陵未有一处损失,还是九皇叔英明!”
“既如此,本王倒是觉着东南北三国何不握手言和共同对抗西陵,哪怕只是在九州盛会期间也不可让西陵一方独大,两方使者意下如何?”
“在理,九皇叔说的十分在理!”
南陵的人先伸出橄榄枝。
“方才是我口不择言,还望北陵使者多有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