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并没有行人,而我选择走河边的堤坝。
堤坝并不宽,虽然有栏杆,但一般人晚上并不会走。
而婆婆您当然分得清现在来的正是我。
我慢慢的走来婆婆您其实比我更紧张。
既怕我找着又怕我找不着。
当走到这里时婆婆的心更紧张了,怕我走过去了。
人的心思的变化会影响身体气息的变化,我能感应到婆婆体内阴灵之气的变化。
所以凭这一点我就十分容易的找到了这里。”黄争说完悠闲的喝了口茶,而屋里却静了下来。
依黄争的意思,并不是黄争真的知道黑衣婆婆所在的小楼,而是黑衣婆婆自己指引着黄争来到这里的,这对她来说是极大的讽刺。
而且她也感觉到黄争的才智远比她想象的要高明得多了。
“你倒真有本事,明明不知道却依然如此自信,这可是关乎林悦的生死,你竟然一点也没有受她的影响,保持心智不乱。
而且能感应到我气息的变化,光凭这一点在当代同行里你已经可以算是个中翘楚了。
怪不得要打开苗王墓必须有梅易派传人,是因为你们不靠那些传统器具而是全凭直觉。
不过会阴灵之气的人很多,你怎么就能断定绑架林悦的不是其它人而是我们湘西白家呢?
如果仅仅只是贾侄儿不男不女的打扮让你做出判断,我觉太过牵强,你骗得了他但骗不了我,你应该有其他理由。
今夜闲时说来听听,婆婆对此很有兴趣。”黑衣婆婆现在的语气十分温和,不像刚进来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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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如同黄争讲的黑衣婆婆心里紧张,体内阴灵之气就会聚集,这是常在江湖行走人的习惯。
所以说话里也透着寒意,而黄争也才抽了一支烟以抵消这股寒意。
看似一个简单的动作实际上也透着双方的较量。
“一个人心静了就能感应到世间万物的变化,这就是道家修行的基本。
老子在道德经中说得很清楚,静为噪君,心静为本。
修得大道的人身在屋里也可知外面细微的变化,就算是一颗流星无声无息的划过天际也可以感应得。
道行越深感应就越灵敏。
我第二日进过林悦的房间,但依然可以感应到婆婆的阴灵之气,这个并不夸张。
有些放过死人的屋子如果不通风不纳阳,那么数年都可能有阴灵之气。
如果常年累月之后这些阴灵之气就会聚集,形成鬼魅。
而这也是许多恐怖电影故事的源泉。
当然光凭阴灵之气我并不敢肯定你们就是湘西白家的。
但有一股女人特有的味道却出卖了婆婆。
我在西南省见过白云霞阿姨,也见过柳曼菊阿姨,她们身上都有这股奇特的女人味。
这股女人味应该是由于你们都修习湘西白氏媚惑之术而产生的,十分浓郁诱人。
所以原则上我都不应该称您为婆婆,而应该称您为阿姨。
您老说我讲得对吗?”黄争的一席话可以说让黑衣婆婆心服口服。
分辨女人的最原始办法当然是凭女人身上的女人味了,至于女人味是什么我也说不明白。
虽然心服口服,但女人又不一样。
刚才黄争的话就像脱去了一个女人的衣裳,让女人的身体一览无遗,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所以屋内又开始静悄悄的了。
这种静绝对不会是好事,它似乎酝酿着某种来自女人的愤怒。
恼羞成怒,一个老女人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