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暗中替沈宴安获取密报的人,就连她在诗会上,对沈宴安一见倾心,也是她李嬷嬷安排的。
毕竟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人,必然也是有些手段的。
上辈子她就是一边看不起她,一边又逮着她各种利用。
她是沈宴安唯一的亲人,沈宴安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娘对待,将府中的大小事务,全都交给她打理。
所以哪怕她知道她的心思,也全都由着她去,不仅如此,她对她,更甚过自己的母后。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助长了某些人嚣张的气焰,让他们忘了,谁才是他们的主子。
以前为了沈宴安,她对她极尽讨好也换不来她的真心对待。
如今沈宴安在她这里就是个屁,她倒是要看看,谁还敢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李嬷嬷这是在教本公主规矩?”
梵音的语气很淡,听在李嬷嬷耳朵里,和以前低声下气没两样,根本都不拿正眼看她,而是继续出言教训道。
“虽然你贵为公主,但如今,你已嫁作沈家妇,自然得事事以侯爷为主,他为了尚公主,前途都不要了,若是公主敢做出任何有损侯爷声誉的事情,老奴第一个不答应!”
是了,上辈子因为她赌气留了几个美男在房里,后来这件事就总是被李嬷嬷拿出来苛责她。
沈宴安尚公主,是无法继续做大周朝的丞相的,但她为了补偿他,让皇上封了他一个永定侯的封号,各种待遇不比丞相的差。
饶是如此,他们依然不满足,只要她稍微有一点触碰到沈宴安的利益,必定少不了李嬷嬷的一顿训斥。
更有甚者,她打着为沈家教养媳妇儿的名头,还打过她不少次。
这个老刁奴,是被她惯的无法无天了!
“都说李嬷嬷最是遵规守矩之人,在侯府,比当家主母的本事都要大。”
梵音说的这些捧人的话,都快把李嬷嬷的气焰,顶上天了。
不过她没让她得意多久,便继续幽幽的开口。
“既然如此,那我想让李嬷嬷给我评评理,她苏婉儿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敢在本公主的大婚之夜,扣着本公主的驸马不放的?”
“你!”
李嬷嬷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质问出声,短暂的气怒过后,才不屑的道。
“公主,你和驸马是如何成亲的,这应该不需要老奴提醒你吧?”
“所以呢?”
“苏姑娘她和我家侯爷自小的情分,她今日身子不舒服,侯爷去看望她,不过分吧?”
“李嬷嬷,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难道偌大的侯府,就没有一个能治病救人的大夫吗?
据我所知,侯爷他不懂医理,就算他过去又能如何,他又不能给那苏姑娘治病。
更何况,那苏婉儿她早不舒服,晚不舒服,为何偏偏要在我家公主与驸马的新婚之夜不舒服?还一探望就大半夜不归,他们孤男寡女的,你觉得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这个小奴才懂什么?我家侯爷和苏姑娘,那不过是亲如兄妹的情分,你们怎么能如此恶意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铃兰刚把话说完,就被李嬷嬷戳着脑门一顿训斥:“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样的不上道…啊啊啊!”
梵音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开,惹得李嬷嬷怒火冲天的骂了起来。
“梵音,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对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