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头就势翻开书，把胖子眼中晦涩难懂的文字，一个一个转变成图形。

胖子握着鼠标，看着笔记本上翻飞的图形，对照着课本，眉飞色舞。

“有一手啊！我胖子别的不服，就服有本事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你就叫我方老师。”方大头面对自己的第一个学生，笑得腼腆而又自信。转念又想想：“你只服有本事的人，那曲换歌呢？她有什么本事？我看你对她也服帖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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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欢歌是例外，她比较惨。”胖子想起她背后那些伤疤来，好好一个女孩子被打成这样……还能嘻嘻哈哈，也挺佩服的，佩服她像小强一样打不死。

方大头想不通了，曲欢歌惨什么？

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打扮得也是花枝招展。

身上那些衣服，一件一件地换，还都是名牌。

他以前也给前女友买过。

要不是为了帮她买更多，更大牌的衣服……珠宝……他也不至于……

她……惨吗？

胖子进步神速不仅搞定了基本的数学概念，数学成绩也往前进了11名！！

这一天，胖子缠着方大头：“我看你笔记本里有模拟软件，你就让我试试行不行？”

“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

“模型是模型，模拟是模拟，你还小，别不务正业。”方大头一口回绝。

胖子撅着嘴，嘟嘟囔囔得走开了。

曲欢歌帮他补习语文时，悄咪咪拿出刘君留给她的笔记本。

“怎么？你语文补习也给我整了模型？”被方大头拒绝后，他心情低落，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此时说话便带了小孩子的情绪，呛得很。

曲欢歌不在意，冲他眨个眼，快速输入着什么。胖子忍不住凑过来看。

“曲欢歌，你可以啊！不怕老顾炒了你？！”他一把抢过笔记本的鼠标，盯着屏幕上红色绿色的数字和曲线，眼睛都亮了起来。

曲欢歌看着胖子眼睛里的光慢慢从兴奋变成了悲伤和思念……

“胖子，你……是不是想爸爸了？”

胖子点点头，他爸被抓进去之前，就喜欢一边讲解一边带他玩。好几笔大资金的买进卖出，都是他爸按着他稚嫩的手指头完成的操作。

那是他们父子两之间的小乐趣，也是他曾经的骄傲和自豪。

他不过是想藉此重温片刻过去的时光而已……

“你不会想你爸吧？”他理所当然地随口反问。打她打得那么狠，换做他，不恨他就挺好了。他爸就从来没打过他。

曲欢歌好久没联系上老曲了……只偶尔收到他的短信报平安……

之前是恨，恨死了，恨透了，恨得巴不得跟他断绝关系。

可现在……又说不清了……

她摸摸胖子的头发，小孩子真好，可以明目张胆的爱憎分明。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可惜，她再也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经体会到，原来……成年人的感情里有多爱，就可能有多恨。

相反，有多恨，往往也就有多爱。

“说不想是假的。我不仅想他，我还很担心他。”她无奈道。

老曲到底在做什么？每天睡得好吗？吃得好吗？

“他把你打成这样，你还想他？你脑子有病吧？”胖子摸摸她额头，没发烧吧……

“他是打我了，可他每天为我做饭，尽他可能的照顾我……”

胖子似懂非懂，他们家以前的保姆也把他照顾的很好。他可从来没想过保姆……

“好了。”胖子把笔记本还给曲欢歌。

页面停留在账户资金一栏。

曲欢歌看着模拟账号上的钱，从1000块已经变成了5000块？？！！

真的假的？！！这才多久功夫？

她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看屏幕上的数字，再看看胖子。

胖子得意地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小样，还挺厉害么！！

“要是你下回语文也进步两名，我再带笔记本来给你玩！”或许可以用奖励机制来激发他的兴趣？

胖子的兴致果然高涨起来。

每回考试还当真能进步几名！！

一篇小作文：我的老师，他写了方大头，还被老师当众表扬了一番。

曲欢歌绘声绘色得读给方大头听时，把他都给整乐了。

曲欢歌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毫无一点漂亮女生的矜持模样。

方大头禁不住地想：性格倒是挺爽朗，只可惜爱慕虚荣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