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转过脸看向周越,纯美的脸有些隐忍的怒气:“周助理,你想说什么?他什么时候为我做事了?”
“他一直关着我,他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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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家费少确实很疯,做的最大的错就是囚禁了南昭。
但是他也是爱而不得。
“南小姐,我承认我们费少在囚禁您这件事上是有些疯,但是……你们南家这三年一直都是靠着费少在支撑着,南家人不告诉你,也是费少让他们不说的。”周越沉口气:“您上次偷偷去参加设计比赛,是要为南家人拉资金是吗?但是你现在跑出来了,你也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南洋南家破产的新闻,对吗?”
说到这,周越怕南昭不信,还特意拿出手机给她搜索南家的新闻。
南昭这几天在国内忙着躲费凌,确实没有想过联系家里。
因为怕自己联系了,费凌找上门。
“你看。”周越把搜索信息递到南昭面前,南昭咬着唇看着,上面确实没有她们南家任何破产的新闻。
甚至还有南家事业开始蒸蒸日上的喜报?
这……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记得家里让她去借几千万的?
“怎么会这样?”
周越收回手机说:“费少把你爸爸欠的债补上了。”
“他从来不说这些事。”
“这三年,你们南家只要出一次问题,他都会解决,他之所以不想说,也是不想让你觉得他虚伪,所以就这样瞒着。”
一方面囚禁,一方面又帮她。
“南小姐,我要说的话就是这些,我不指望你对我们家费少能和颜悦色,但是我希望你……给他一次机会,他很爱你。”周越真的算忠心了,想苦口婆心地帮他们:“另外,费少知道您和她分手的原因了,他会处理好的。”
“南小姐,抱歉,打扰你了。”周越该说的都说完了,不多留,转身离开。
南昭靠在桌边目送周越离开,整个人瞬间像抽空了灵魂一样无力,虚脱。
脑子也是乱乱的。
仿佛被人打了一圈又一圈的麻绳。
怎么解都解不开。
最后,她实在虚软,整个靠在椅子上抱着手臂,无声落泪起来。
“南昭,没事吧?”孟洛柠拿出纸巾连忙给她擦擦眼泪:“抱歉,我不该自作主张当好人,让他进来。”她刚才听了七七八八。
虽然目前来看,费凌除了囚禁这事没办法原谅,其他倒是个‘美强惨’。
但是,看到南昭哭,孟洛柠还是有点愧疚。
她就不该把周助理放进来。
南昭拿着纸巾低头按住泪腺:“没事,孟小姐,不怪你。”
就算孟洛柠不带周越进来。
周越想见她的话,也会找她的。
“孟小姐,我去找安导。”南昭把被泪沾湿的纸巾揉成团,放到垃圾桶,抱起电影脚本先去找安子年。
孟洛柠靠在餐桌边,微微偏偏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想说点什么,不过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感情的事,最忌讳第三者来评头论足。
她这个好人就做到这为止。
不会再帮费凌或者周越了,免得火上浇油。
只是,孟洛柠不管,还是有人要来插一手。
周五的时候,费母千里迢迢从瑞士飞回国内来找儿子了。
费母一进别墅,看到坐在窗边,整个人颓靡又憔悴,手臂扎着输液针的儿子,心疼的要命,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把就抓着他的手腕:“费凌,你怎么了,怎么还要输液?妈妈看着害怕。”
“周助理不是说你只是发烧吗?怎么过了这么久还要输液?你到底怎么了?”
费凌现在根本不想见她,漆黑的眸冷冷,抬手推开她:“你如果关心我,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现在我这样,你应该开心。”
当年?
费母愣一下,下一秒,她就嘴角抽搐般地笑起来:“还是……被你查到了?”
“费凌,你这样,妈妈怎么会开心?”
“而且三年前,我是为了你好。”
“你知道南家当时背负了多少欠债?她找你,就是想让你去帮他们家填补那个无底洞。”费母重新抓着费凌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和愤慨:“费凌,我都是为你好。”
费凌闭闭眼,瞬间冷笑一声:“为我好,就这样折磨我?”
“我和她的事,你为什么要插手?”
“另外,南家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他每一次救南家,南父还是会给他回报的。
他不是白拿他的投资。
“费凌,我真的为你好。”费母还想解释,费凌握紧手指,咬着牙说:“妈,别逼我,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我和南昭的事,你以后敢插手,下次你来这里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
费凌第一次说这么狠的话,费母知道自己儿子脾气,他做的出来,瞬间像被人当头一棒重重打击到一样又气又伤心。
“费凌……”
费凌转过脸:“你走吧,回瑞士照顾楠楠。”
费母握紧手指,瞬间哭出声:“费凌,我真的都是为你好。”
“你如果不想我死,那就走。”费凌依旧不看她,声音苍冷。
费母瞬间哭得更厉害,心口更是疼的要命,又不敢再刺激他什么,只能拿出手帕捂着脸,转身离开房间。
等费母走了,费凌才缓缓闭上眼,抬手用手背重重压在自己额头。
整个人痛苦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