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一点点毁了她的名声,等她孤立无援的时候,自然会靠近对她好的人。
到时候一点施舍,她都会感恩戴德,还怕她不听话?
寄给部队那边的东西都收拾好后,秦安宁想了想,还是另外准备了一些粗粮和山货又加了十块钱,缝了一个小包裹准备寄去大西北。
姥姥姥爷收不到也没关系,那边的人知道还有人惦记姥姥姥爷,能看在东西的份上,善待他们一分,这些东西就没白瞎。
陆呈把要寄出的包裹都放到自行车上,骑车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徐家成说了齐书月,反正她没在天天来找秦安宁唠嗑了,秦安宁也乐得清净。
没事的时候看看书,试着做一些药,过得很惬意。
陆呈那边就没那么好过了。
他出车回来,刚进县里,就被革/委/会的人拦住了。
那帮人态度很强硬,用力拍了拍车门,“下车,检查。”
陆呈看了眼抖成筛糠一样的小武,皱着眉头问,“你带东西了?”
不能啊,虽然他们不管对方有什么门路,也不管对方带什么货,但装没装货还是知道的,毕竟是开一台车的。
他们最近都没往远跑,除了市里就是省里。
天冷,也没什么好货能带回来的,所以陆呈除了买些吃的用的,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往回带货了。
在市里和省里的时候,空间里的猪牛羊鸡倒出过几次货。
大冷的天,小武脑门都沁出了汗,他眼神闪烁,“呈,呈哥,有,有人找我,让我帮忙带些红肠回来,我,我也没多想,就买了些。”
外边的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又大力的拍着车门,叫人赶快下车。
这个时候也来不及说什么,陆呈只嘱咐小武一句,“就说是给亲戚朋友带的,见机行事。”
熄了火,陆呈跳下车,先掏出烟来给人敬了一圈,然后笑着套近乎,“同志,这是出啥事了?
我这刚跑长途回来,还得去站里交差呢。”
那人斜眼看了陆呈一眼,态度傲慢,“我们接到举报,你们运输队有人利用工作之便夹带私货,进行投机倒把,现在就是要检查。”
陆呈心里骂了一句,运输队这事不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么,是谁捅出去的?
瞥了眼腿肚子都在打转的小武,陆呈又笑呵呵的周旋,“同志,这可是天大的冤枉。
驾驶员这工作可是铁饭碗,谁会为那点蝇头小利去冒险啊?
那不是大傻子吗?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要说我们利用工作之便,给家里买点咱这买不到的东西那有可能,毕竟谁出去一趟,还不给家里带点东西呢。
可那投机倒把的事,我们是万万不敢干的。”
那人又瞥了一眼陆呈,吐出一口烟雾,轻嗤了声,“敢不敢我们自己会检查,不是靠你一张嘴说说就完事的。”
那边四五个人已经把车上都检查了个遍,拎着一手提包东西走了过来。
“郑队,找到一兜子红肠。”
郑军蹲下扒拉扒拉兜子,从里边翻出五块手表,他睥睨着陆呈,“这都是给家里买的?”
陆呈不动声色的瞄了眼小武,只见他心虚的别开眼,不敢与陆呈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