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少,帮咱办事儿的马强被张怀民抓了。”郑剑坐在办公室,面色凝重道。
“你是通过谁找到的这个马强?”龙耀眯着眼睛问道。
“我的一个手下。”郑剑回道。
“除了他没人知道这事儿,对吗?”
“对。”
“让他消失。”龙耀说完,抬头看向满脸希冀的聂书海,声音淡漠道:“帮咱们办事儿的人被张怀民抓了。”
“那小政?”聂书海老脸一白,惶恐不安道。
龙耀揉了揉面颊,声音疲惫沙哑道:“有郑剑护着他,只要他不吐,性命应该无忧,但坐几年牢肯定是免不了了。”
“那就好,那就好。”
坐牢就意味着聂政将无法从Z,不过相比于性命而言,这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
另一头,郑剑刚放下手机,站在办公桌前、神态无比紧张的青年便声音颤抖的问道:“郑T,马强被张怀民抓了,他不会把我吐出来吧?”
郑剑闻言站起身来到青年面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沉声说道:“小海,为了以防万一,你现在就去醉仙酒楼,到那我的人会给你一笔现金和送你离开,等风声过去,到时我给你换个身份,你再回来。”
“郑T,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卖了。”青年面露动容道。
“你这孩子说啥呢,我郑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快走吧,不然我怕张怀民把你扣下。”
“好!”
青年说完,直接朝楼下狂奔而去!
十分钟后,青年刚到酒楼门前,就见前方站着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子。
他紧了紧衣角,贼兮兮的环顾四周后,才走上前悄声问道:“是郑T派你们来接我的?”
林书上下打量青年一番,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对,你就是赵大海?”
“嗯。”
“行,上车吧。”
“好!”
坐上林书的奔驰车后,如释重负的赵大海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有些激动的问道:“郑T不说给我一笔钱吗?在哪儿呢?”
林书看了看赵大海,嘴角微挑道:“都在后备箱呢,一会儿你就见着了。”
赵大海闻言眼睛一亮,急不可耐的问道:“有多少?”
“足足五百万。”
“五百万?!郑T真是太够意思了!也不枉我跑路一回啊!”赵大海激动的连呼吸都急促了。
“哥们,我挺好奇一件事儿。”林书沉吟片刻,忽然问道。
“啥事儿?”
“你说你都要跑路了,咋还能笑的这么开心呢?”林书挑眉问道。
“害,有郑T在上面罩着,谁敢来抓我?”赵大海撇了撇嘴。
“呵呵,也对。”
......
“吱~~”
伴着审X室一声门响,一名ASIR走到张怀民身前,轻声说道:“张T,化验清楚了,是一包氰化物。”
作为省T一把,张怀民自然对‘氰化物’这三个字不陌生。
通常,0.6~0.7克的氰化物便能令一名成年人在几分钟之内中毒死亡。
而马强兜里装的氰化物少说都有几十克,林冲要真服下,恐怕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说说吧,你为啥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揣着一包氰化物偷偷溜进审X室?”张怀民的手指轻敲桌面,淡淡问道。
“我......我”未等马强说完,张怀民摆手打断道:“马强,你来省T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觉的你能抗住审讯吗?或者说,郑剑能像保聂政似的保你吗?”
面对张怀民的威势,马强纵使被吓的魂不附体,可他依旧咬牙硬挺,没敢说出实情。
倒不是他有刚,而是相比于张怀民的怒火,他更害怕郑剑的报复!
在他看来,单凭一包氰化物,张怀民治不了他死罪。
但真要把真相吐出来,那郑剑肯定会派人搞死他。
似乎是读懂马强内心想法的张怀民站起身,踱步来到前者面前,俯身趴在其耳旁低声说道:“我有一百种玩死你的办法,但看在一个系统的面上,我给你一次机会,就看你珍不珍惜了。”
“啥......啥机会......?”马强颤抖问道。
“很简单,今天的事儿你就说是郑剑指使你这么做的。”
“我.....”
“不说,你肯定得S,但说了,你说不定能活呢?”
“我说了你真能保我吗?”马强声音带着哭腔问道。
“我张怀民再不济也比郑剑的名声强吧?”
马强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没敢相信郑剑的为人,面如死灰道:“行,我说。”
张怀民闻言笑着拍了拍马强的肩膀,然后站起身递给屋内的ASIR一个眼神。
片刻,屋内的执F记录仪打开,一名ASIR面无表情的问道:“说,你为啥带着一包氰化物溜进审X室?”
“是......是郑剑指使我这么做的,他想让我S掉林冲。”
......
十分钟后,郑剑被张怀民叫到了审X室,当看完记录仪上的视频后,他不屑一笑,有恃无恐道:“张T,光凭嫌Y人的一张嘴,你就要治我的罪,没这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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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罪?”张怀民眯着眼笑了笑,淡定回道:“我没想治你的罪啊。”
“那你啥意思?”郑剑眉头一皱。
“郑T,依据惯例,凡是与本A有所牵连的G员都不得参与本次A件的审判,对吗?”
“对。”郑剑面色一沉。
“那你目前被嫌Y人指认,我身为专A组组长,是不是有权拿掉你的副组长头衔?”张怀民挑眉问道。
“是。”郑剑纵使不甘,但也无话可说。
“那郑T,请吧?”张怀民冲着屋门手掌一摊。
直到此刻,郑剑才终于明白过味儿来。
他本以为除掉赵大海,纵使马强吐了,他也能全身而退,所以他并未像之前保聂政一般来到审X室保马强。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张怀民真正的意图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剑指聂政!
只要他被剔除‘副组长’的头衔,聂政自然就没了挡箭牌,那聂政的下场可想而知。
其实郑剑想的也没错,他错就错在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傲气,对张怀民来说,他从未将郑剑奉为自己的对手。
他从始至终想钓的都是聂政这条大鱼!
至于郑剑这条臭鱼如何,他根本不在意。
因为,一位执棋者从来不会和一枚棋子斤斤计较。
片刻,待郑剑拂袖离去,张怀民紧了紧衣角,目中寒光闪烁道:“把聂政那屋的人都清走,给我连夜审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