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铁生扔海里,还有,跟码头这帮人说。
谁要敢把这事漏了,我活剐了他!”
“是!”
“等等。”
老憨将手下喊住,又道:
“顺便把今天来咱这闹事的人找到,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来我老憨这打我的人!”
吩咐完,老憨先是盯着我胸前狰狞的伤口沉默许久。
再然后,他将我从地上扶起,笑道:
“走,咱先去医院看病。”
安县的天气死热死热的,真不去医院消毒缝合,伤口万一感染,那我指定死翘翘了。
所以我倒没拒绝老憨的好意,只是出言提醒道:
“憨哥,您的恩情我记着,但我哥俩真不想走这条道。”
老憨笑眯眯的看着我,无奈说道:
“咋的?咱们之间除了利益就没别的唠了?”
我被老憨的话弄的一头雾水,不太理解道:
“憨哥,您的意思是?”
老憨大笑几声,打趣道:
“咋的?我老憨就这么不招你待见,连跟我交个朋友都不愿意?”
我闻言咧嘴一笑:
“能跟您交朋友,我哥俩求之不得。”
“哈哈,走!”
片刻,铁拳开着老憨的普桑,载着我俩直奔医院驶去。
挂完号,来到诊室,当男医生看到我胸前的刀伤时,他下意识的说道:
“你这是刀伤,我得报ASIR。”
老憨笑了笑,从包中抽出几张钞票,放在医生的面前:
“快点缝吧,我们着急。”
医生眼睛一亮,很是熟练的将钱塞到抽屉中,轻咳一声,假正经道:
“行吧,既然你们着急,那我就快点,来,把短袖脱了。”
我点点头,将短袖脱完后,当碎嘴子医生看到我胸前的弹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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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了扶眼镜,渍渍称奇道:
“你挺能折腾啊,又是刀伤,又是枪伤的。”
音落,老憨依旧是笑呵呵的表情,面色未变。
倒是铁拳一听噌的一下站起身,怪叫道:
“你说啥?枪伤?!”
“是啊,多明显啊!”
医生根本看不出个眉眼高低,还在喋喋不休道。
“不是林哥,你不说这是你小时候贪玩,被树枝子刮的吗?”
“是啊,就是被树枝刮的,是医生看错了。”
“看错?不可能!我”
“你再废话嘴给你撕了。”
未等我开口,一旁的老憨一把搭在医生的肩头,声音平淡但语气摄人。
医生被吓的一缩脖,没敢再言语。
此时就算铁拳再傻,也不至于傻到连真假都分不清。
得知我这是枪伤以后,他看我的目光从之前的崇拜变成了火辣。
没错,就是火辣。
我头皮发麻,菊花一紧的辣!
缝完针,照我的本意是想回家养伤,但奈何架不住老憨的再三坚持。
来到病房,我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
“憨哥,您这又帮我摆事,又帮我交住院费的,我都不知道咋报答您了。”
老憨笑着摇了摇头,淡淡道:
“你要拿我当领导,那这钱,这份人情,你得还。
但你要拿我当朋友,说这些,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