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在离殿门十米远的地方只听“嘭!” 的一声响,她脑袋就像撞到坚硬的石墙上。
不多时,额头当即就冒起一个大包。
这一下,成功又让她原地转了三圈,晕了过去,周围的侍从瞧见,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花青季到了这个时候才收到消息,从外面赶了回来。
好巧不巧,在花园里遇到银悠带着花月舞在那里兴致勃勃的游玩。
下一瞬,眼睁睁瞧着自己辛辛苦苦栽种的绿丝牡丹被花月舞毫不客气的摘了一朵。
花青季呼吸一窒,几步走过去。
“放肆!放下我的花!!你们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就不怕母皇知道了,直接给抓进大牢去,等明日全杀了吗?!”
闻言,银悠抬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放肆?不容我放肆也放肆多回了,还差这点?”
说完,觉得聒噪的银悠根本不想理会气急败坏的男人,直接带着花月舞就走。
看到自己这个从小到大受尽宠爱,处处压他一头的大哥在银悠面前频频吃瘪。
花月舞笑得开心极了。“啊悠,你真棒!”
“解气了?爽不爽?”
“爽!”
……
晚上,银悠搂着花月舞躺在新鲜出炉的宫殿里。
“乐舞……”
正忙着偷偷摸摸解银悠衣裳的花月舞闻言一顿,还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被银悠发现了。“怎么了?”
“这几日事情太多,有件事一直没和你说。我在你父亲身上闻到了蛊虫的味道,和你原来身上的子蛊一模一样……”
没等银悠说完,听明白的花月舞就点了头。“是他亲自给我喂下去的。”
这次轮到银悠愣住了,噬心蛊真的是文思木下的。
为什么?乐舞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吗?这世间还怎么会有父亲对自己的骨肉这么狠。
似乎是知道这事荒唐,银悠觉得不可置信。花月舞自嘲的笑笑,翻身平躺在床上。
“妻主,我和你说说我小时候的故事吧。”
“我是父亲和母亲成亲第二年的时候怀上的,那时人人都说父亲好福气。才生下哥哥却又那么快就怀了第二个。”
“可是,他却不开心,甚至还想要偷偷服用打胎药落了我。偏偏我命大,不管他如何做,打胎药吃得有多狠,我最后还是生了下来。”
“他不喜欢我,所以,自出生就没照顾过我一天。在满月的时候,更是直接丢给带我的奶爹,把我们赶到了最差的院落自生自灭。”
“还吩咐内务府那里断了各种供应,还是照顾的奶爹不忍心,偷偷变卖自己的首饰,硬是把我拉扯到五岁。”
“本来刚开始母亲还是会吩咐宫人好好照顾,后来慢慢的也就淡了。”
“最后,唯一疼我的奶爹死了。那些宫人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我也就一个人活了下来,没吃的就啃树皮,渴了就喝雨水。”
“唯一能吃到的肉食是墙角不时跑进来的老鼠,还有树上的鸟雀。有时候饿急眼了,也顾不得熟没熟,生的也全吃下肚。不过,有一年宫侍生辰,倒是吃过一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