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寒没怀疑。
因为那大花瓶是周璟弄出去的。
“我不太会。”
这是实话。
一听是正事,慕梓寒就很严肃。
可这会儿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爱读书,也甚少写字,想要磨出好墨其中门道很多 ,夫君的那些墨锭可都是上品,莫让我给糟蹋了。”
之前在东宫抄佛经,都是有人提前磨好的。
慕梓寒看了身后一眼:“夫君不如让寂七来。”
周璟语气幽幽:“他不在。”
寂七:……好的,他现在就消失。
慕梓寒:???
他就在我身后啊!
慕梓寒又一扭头。
嗯???
“人呢?”
周璟总是有理由的,他慢悠悠的:“人总有三急。”
好吧。
等进了书房,慕梓寒小心翼翼的在砚台上添了清水。
周璟抬手给她倒了些掉。
“水太多则墨淡,且容易四溅。”
慕梓寒受教,她捏着磨锭开始一圈圈打磨。
“动作要慢,用力要匀。”
周璟还要再说什么。
外头有影卫求见:“殿下。”
周璟:“进。”
那人恭敬的行礼。
“属下来时碰到了刑部的人,那边让属下给您带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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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梓寒闻言抬眸。
刑部?
刑部怎么了?
“他们已听从您的吩咐,让淮褚成功逃狱。”
慕梓寒:???
就不能理解。
“淮褚危险的很,是隐患,夫君就不怕他再寻靠山被反噬?”
周璟却是愉悦一笑。
淮褚真正效忠的可从不是周煜。
可以说,他和其父不同,并不看好周煜。
这些时日看着和周煜交好,只是障眼法罢了。也就那个蠢货还觉得淮褚是他的人。
“不会。”
周璟:“他逃狱前,孤让人给他喂了些吃的。”
慕梓寒:“你还怕他离开会饿吗?”
周璟:“是你哥哥这些时日解出来的毒血。”
慕梓寒突然想起她曾摘的小白花曾不小心沾了一滴,过了一晚,第二天就死了。
死透死透的那种。
慕衍的毒已经很可怕了,毕竟在身上养了三年。
慕梓寒恍然:“夫君是想以此挟制他。”
疯批笑而不语。
“鲁炽那边可有动静?”
影卫就是这些时日跟踪鲁炽的人。
他先是将今日街上邵阳马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
在周璟拧眉时,影卫又道。
“他们用丹语密谋了着什么,属下都记下来了。”
影卫开始叽里咕噜的模仿。
周璟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直到他听到这么一句。
“本太子看上了,管她夫家愿不愿意。”
前一秒柔弱手酸的疯批硬生生将坚硬在案桌边缘掰下一角。
他眼角猩红,怒气显而易见,嘴角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幽怖笑声。
上赶着找死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