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太暧昧了。
他压在小姑娘身上,重的慕梓寒差点喘不过气来。
耳边有什么在嗡嗡作响。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试图在他眼里找出丝丝缕缕的玩味。
可没有。
他的眸子里一如既往的幽深,里面有个小小的自己,并不是在说玩笑话。
“皇上赐婚……”她不知所措的轻声说出四个字,被男人打断。
“若是不愿,父皇就算下了旨,孤也能让他收回成命。”
他的事,谁也不能做主。
周璟凑近,鼻尖对上她的翘鼻,轻柔的蹭了蹭。
“孤从不会拿自己的姻缘开玩笑。”
慕梓寒张了张嘴,可很快,小腹处的汹涌让她回过神来,眼儿更红了。
再不换上,只怕要弄到裙子上了。
“殿……殿……殿下,你起来。”
周璟还以为她倒在桌子上不舒服,毕竟小姑娘娇气,刚站起身子,小姑娘就没了往前的稳重,像只兔子一样,着急忙慌的去抱柜子里的盒子。
这个盒子,周璟很熟悉。
是一盒子的眼罩,他用了许久,白日在书房嫌外头光线太亮,用着效果很好。
他拧眉:“困了,要睡了?”
他把人拉住:“既然要睡,怎么朝恭房的方向走?”
就听小姑娘焦急的哽咽一声:“流……流出来了。”
她挣了挣,手腕被他捏的紧紧的,这会儿又急又气,也顾不得害臊了:“我要去换月事带。”
这一句话,仿若一道惊雷。
见惯了大场面,不知杀了多少人的周璟眼前一黑。
————
京城的消息传的快,没用多长时间,容安和尸体的事,就被传的沸沸扬扬。
说什么的都有。
肉肆铺的胖夫人作为目击证人,又得了寂七的一笔钱,自然为办好差事,绘声绘色的将事情经过加以润色。
“对对对,我当时就在,听到隔壁茶楼的尖叫声,就觉得不对劲了。”
“没多久,那容小姐就慌里慌张的从楼上跑下来的,浑身上下可都是血,嘴里喊着救命,又喊着死人什么的,我瞧着她的脸色不对,又实在不敢上去看,怪吓人的。”
“哪曾想,那一个个人头跟下雨似的,就往她身上砸啊。”
“没瞧见谁扔的。”
“我可都吓坏了!”
胖夫人一拍大腿,浑身的肉都跟着颤了颤:“我就是纳闷了。那容小姐家里是当官的,好端端怎么跑到西街了?西街的人可都是老实本分的,十几年都没撞上人命官司。怎么就这么巧,偏她来了,就撞上了。和她一起的小姐可都当场就晕了,她倒好还能跑下楼来。”
这些话,听着让人忍不住猜测怀疑。
“什么意思?”
胖夫人眼珠子一转:“我寻思着,别是她自个儿杀的人吧。”
众人哗然:“她不过是个弱女子,怎么可能……现场也没瞧见作案工具啊。”
“再说了,若真是她所为,为什么还要大喊救命?还有那人头,又是谁砸的?”
胖夫人拍拍胸脯:“许是还有帮手,就好为了摆脱嫌疑吧。”
说到这里,她又话锋一转。
“我前头都说了,这是我胡乱寻思的,随口说的话你们可别当真,也别乱传坏了容小姐名声,办案的是官老爷,他们会调查清楚。这死的是谁,和容小姐又有什么恩怨,你们得去问问衙门,我一个寻常妇人,可不懂这些。”
容安不是嘴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