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林雨柔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羌族人最喜欢自我安慰,自我说服。他们可是出了名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属于那种典型的记吃不记打的族群。而且据大嫂所说,他们的首领向来都是些极端自私的精致利己主义者。每当战争来临,便会蛊惑羌民们出钱出力;而当战火平息后,则热衷于给那些普通民众洗脑,灌输各种心灵鸡汤,让他们安于现状,乖乖当统治者的韭菜。久而久之,就塑造出了羌族人既宽容豁达又冷酷好斗的矛盾性格。”
“没错,所谓战争实际上只是政治的一种延续而已。羌族长期以来不断侵略周围的国家,这无非是为了满足他们那一小撮权贵们的私欲罢了。而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他们又能够从中获得什么样的益处呢?”
顾延云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十分惋惜和愤慨。
“确实如此啊!”
顾延嗣感慨万千地说道:“自古以来,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无论是哪个国家、哪个民族都逃脱不了这个规律。”
“因此,那些起初声势浩大、追随者众多的农民起义军,到了最后却往往忘记了自己最初的信念,迅速堕落成为新一代的权贵阶级。然而,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也逐渐失去了民心,原本大好的局势就这样毁于一旦。”
顾延宗听后也不禁长叹一声,附和着说:“先别谈论他们了,其实历朝历代古今中外皆是如此如此。有多少贪污腐败的大官在初次担任职务时,本没想过要去做一个贪官污吏呢?只不过后来渐渐迷失了自我,一旦走错一步便难以再回头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人性的深刻洞察以及对这种现象的无尽叹息。
“好了,话题扯远了,还是回归正题,讨论一下如何在羌地好好做生意吧。”林雨柔秀眉微蹙,美眸流转间透着一丝睿智和果断。她轻轻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集中注意力回到原来的议题上来。
众人见状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跑偏,纷纷安静下来,目光投向林雨柔等待指示。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顾延嗣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大嫂,您放心吧,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我们只需按计划行事即可。”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禁心生信任之感。
林雨柔微微颔首,表示满意。接着她语气坚定地说:“那就立刻开始施工,并着手招募女工。告诉工人们要加快进度,但也要保证质量。顾氏纺纱机要尽快运抵这里,我希望能在年底之前将羊毛产业推向世界各地!”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眼中闪烁着自信与决心的光芒。
顾延嗣等人听后精神一振,齐声应道:“好!”
他们知道这位美丽聪慧的女子心中有着宏伟的蓝图,并且有能力实现它。于是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对了,密切关注下杨驰。”
林雨柔一脸凝重地对顾延宗说:“杨驰这个人虽然有点儿文才武略,但他一心只想建功立业,却又爱玩忽职守,治军不严,赏罚不明,还肆意放纵自己的情感,对刚刚归附的人心存信任,这样很容易被刺客所伤啊!”
顾延宗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并在回到家后立刻写信告诫杨驰:“从前你父亲率军出征时,长兴侯苗冠宗手持符节单刀赴会去你父王营中,却双双遭到刺客杀害。如今你身为羌族大王位高权重,应当吸取前人教训,稍加警惕才行。”
然而,杨驰收到这封信后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满心欢喜地继续善待那些投降过来的将领们。
为了收服这些人为自己效力,杨驰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上马一提金,下马一提银,此外,还有数不尽的金银绸缎和骏马美人源源不断地赏赐给众人。
众降将中党项羌的少族长往利真修,品行高洁,坚贞不屈。杨驰前段攻破了党项族,往利真修不幸被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