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个老学究也有今天!
福王见自己这位一向爱说教的长史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望着自己,心中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你想知道吧?唉,本王就是不说,气死你。
他就眼睁睁看自己的长史一副好奇猫的样子,就是不说。
孔祥也不傻,他知道王爷在使小性子吊自己胃口,今天说什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悻悻离去了。
“孔长史,你可真让我老黄好找,来来来,你上次不是说想吃鱼吗?昨天我老黄休沐,特意去武渠那里钓上来两尾大黑鱼,刚找了高大厨炖了,走走走,陪老黄我喝两杯。”
孔祥一出门就碰到了等候多时的黄福顺。
这家伙是个资深钓鱼佬,一钓到鱼非要拖着鱼在整个炫耀一遍,估计其他人那里都去过了,听说我在这,故意等着他呢。
“黄将军,老夫心中烦闷,还是下次再去吧。”
孔祥摆摆手就要推辞。
“心情不好?那更要喝酒啊,俗话说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这弄两杯黄汤一灌,再找个地方一躺,眼一闭一睁,什么烦恼都没了。”
黄福顺依旧攥着孔祥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他与孔祥都是钓鱼佬,也爱结伴钓鱼,可他总是空军,不知被这孔老头嘲笑过多少次了,这一次,一定要让他见见他钓的鱼有多大!
孔祥一介文士被身强力壮的黄福顺拉着,哪里挣脱得开,加上他说的有几分道理,索性跟着去了。
“唉,孔长史,你老是哭丧着脸这样影响寿术的,来来来,喝酒,吃鱼,一喝酒就分心了,也就不惦记着那些破事了。”
黄福顺给他斟酒,还一个劲地把最大的那条鱼往孔祥面前推。
孔祥接连喝了几杯闷酒,喝得急有些上脸。
“黄将军,你说,王爷都去求那林雨柔两次了,她又不拒绝见面,每次又以不能背叛朝廷为由拒绝顾家,这是为啥?”
孔祥也是喝多了,竟然开始病急乱投医,问起面前这个目不识丁的大老粗来。
“我老黄哪知道这些弯弯道道,不过你要说起逛青楼,我老黄就精神了,我告诉你啊,青楼里那些娼妓也是分为十等的。”
“第一等“女状元”—花魁,第二等“女榜眼”、“女探花”花吟,第三等“女解元”—花芙,第四等“女学士”—花颜。第五等“女太史”—花女。”
“花女和之上的属于上五等青楼女子,她们的任务基本上就是陪客人聊聊天,喝喝茶,一起研究研究诗词歌赋,最多也就是弹唱一首,就是所谓的卖艺不卖身。”
“青楼是开门做生意的,自然不会让客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去。除了“花女”以上的这些卖艺不卖身的“白莲花”,还剩下清倌、红牌、头牌、熟妓、流莺五个等级。”
“清倌这是六等妓女的称号,她们属于高档次的妓女,具有一定的才艺,如琴棋书画,主要服务风雅人士和权贵公子。清倌以下则是俗称的“窑姐”,既卖身又卖艺,她们在青楼女子中占据的比例很高,也能满足大部分客人的需求。”
黄福顺眉飞色舞地说道:“孔长史一月要去个六七回,估计银钱都入不敷出了吧,都是男人,我老黄懂,我给你支个招,若是你实在囊中羞涩倒是可以点那不入流的丫头,这逛窑子……”
黄福顺那猥琐的样子看得孔祥眉头直皱,心里十分不悦。
他想不通,这等有辱斯文、猥琐至极的言语,黄福顺怎么能说得如此顺口。
孔祥心中暗想:我们读书人游青楼这等雅事竟被他描绘得污浊不堪,真是羞与为伍。
他便没好气的对黄福顺说:“黄将军,你跟我说这些干嘛,老夫虽然也爱游访青楼,但都是奔着与几位大家切磋学问去的,至于她们留宿老夫,那也是惺惺相惜,情难自己,与那等整日奔着干龌龊事的欢客可不一样,你休要辱人清白。”
孔祥见他如此误解自己,急忙辩解。
黄福顺就恨这些爱装的读书人,他双眼微眯,面露不屑,冷笑一声道:“切,我就佩服你等读书人,真是又当女 表 子又立牌坊,一天到晚搁这装啥呢?虚伪!”
“等下,老黄,你说什么?”
孔祥突然愣住了,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只是没抓住,急得他急忙离座抓住黄福顺的胳膊摇晃着他的身体急切问道。
“唉,孔长史,你咋一句话就破防了呢,你们读书人这脸面……”
黄福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孔祥打断,他摇晃得更厉害了。
“快点,正事!”
孔祥摇晃着黄福顺的胳膊,双眼瞪大,直直地盯着黄福顺,眼中满是急切和期待。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黄福顺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他轻轻地咳了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哦,我说了什么来着?”
黄福顺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的眼睛闪烁着,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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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