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忠公为政廉靖持重、不求近名。任内公廉恤?,颇有治绩。"
"太熙四年,禄忠公病逝南京守备任上,南京军民闻其死讯,纷纷巷哭相望。"
"明帝赐祭赙赠,命有司具棺殓、给驿舟,归其丧,谥号“庄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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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代冠军侯伯祖父贵鹏公十九袭封冠军侯。"
"贵鹏公性恭孝,美风仪,好文学。遭逢承平之世,生平无他艺能,遂闭关却扫,塞门不仕。"
"天佑三年,贵鹏公病逝冠军侯府。"
"先帝闻伯祖父讣讯,赠家布、粟等助丧物,依例赐祭葬,追赠光禄大夫、右柱国、太傅,谥号“荣康”。”
"第九代冠军侯祖父贵成公。隆佑三年,先帝夺伯祖父贵平公之爵,又感开国元勋不可无继,特命祖父袭封。"
"时值邓李党争,祖父数上书,不报,挂印而去。躬耕于夔州。"
"祖父好读书,聚书至万卷,又采碑文古迹,多得异本。闺门修整,有类寒素士大夫。其修身洁己,内外如一,勋贵莫能及。元和九年,祖父病逝夔州老宅。"
"今上继位,追赠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太师兼太子太傅,谥号“康惠”。"
“第十一代冠军侯就是父亲了。父亲的功绩就不用多叙述了吧?”
顾延武说起先祖事迹一脸自得之色,说得唾沫横飞,其余几人也是眼中含笑,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怎么漏了两个,贵平公与天南公呢?二叔不会连自家先祖事迹都记不全吧?”
林雨柔目光炯炯有神,盯着顾延武,似笑非笑。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打压我!
顾延武自然不是不知自家祖先事迹,实在是为尊者讳的春秋笔法罢了,被她这么一怼,顿时脸色涨得通红。
“雨柔,你这明知故问是有意为之还是他们两位很重要?”
冠军侯见顾延武一脸为难之色,只好亲自出面解围。
“非常重要,非说不可。”
林雨柔语气坚定,冠军侯注视良久,见她不似玩笑,这才示意顾延武继续。
"第八代冠军侯叔祖父贵平公二十五袭封冠军侯。"
"贵平公诞率无学,有武力,性暴诡不循法,纵容家奴残害百姓,阻挠巡按公署执法,为言官所劾,先帝大怒,下旨申饬"国有宪章,私恩难再",不改,遂罢爵为民并遣送回乡守护祖茔。"
"其后终日游手好闲、为祸乡里。"
"时人作诗曰”身作里中横,家藏亡命儿。朝持樗蒲局,暮窃东邻姬。“
"隆泰五年,死于……万……万花楼。"
"先帝闻之大怒,夺其爵,赐其谥号"谬丑"。"
"第十代冠军侯,伯父天南公,十九岁承袭冠军侯。"
"天南公嗜赌如命,沉迷酒色,骄纵淫逸,行为失度,逾越典章,恣横妄为,隐瞒军情政事,事发,先帝弗忍加诛,特赦免死,夺爵。后终身不仕。今上继位,追赠太傅,谥号“恭僖”。"
这两位声名狼藉,实乃顾氏不肖子孙,玷污祖宗声誉,他们的牌位被移出宗祠,后裔更被逐出家谱。
他们之名更是家族禁忌,顾氏族人对他们的事迹更是讳莫如深,从不愿提起。
顾延武提起他们更是一副咬牙切齿羞与为伍的样子。
林雨柔不理会他转而望向冠军侯。
“不知父亲对二位作何评价?”
“行事孟浪,有辱门楣。”
毕竟是他亲族,他这为长者讳也就不足为奇。
“非也,非也,雨柔倒认为二位长辈所作所为乃是为家族计,谋划之功,远迈父祖!”
什么?!!
一言出,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