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晚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其实,苏清晚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情况。她只是说服自己,或者说是给自己台阶,一个原谅司徒渊对她下毒的台阶。
“你也想想过对不对?”
司徒楠言语之中带着得逞的窃喜,原来,司徒渊在苏清晚心中并非不可撼动,瞧瞧,苏清晚这欲言又止的表情,不就是在说明她怀疑过司徒渊吗?
“苏清晚,有的时候,还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因为,司徒渊真的利用了她的心软,她的同情心,让苏清晚原谅了他对她的伤害。
“司徒渊真的不值得你托付终身,本王才是那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
仅凭司徒楠对苏清晚的好,就武断地认为司徒楠是让苏清晚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未免太草率了些。
有些话不能说,一说出口就是伤人,何必自己非要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呢?
“司徒楠,你口口声声说心悦于我,让我相信你,把自己托付给你,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司徒楠做了什么?
苏清月是她的妹妹,司徒渊是她的夫婿,昭阳呢?也是她的家人,可是司徒楠都对这些做了什么?
司徒楠伤害了他们,甚至想杀了他们!他们可都是苏清晚的家人啊!
司徒楠是丝毫不在意苏清晚的感受的,他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还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若你当真为了我好,放了我,和苏清月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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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她和苏清月的关系就有所缓和了。
“看来,我们还是没有达成共识。没关系的,本王可以的。一会儿,本王让膳房的人给你重新做些吃的,你好好吃。吃饱了,才有力气等,等着看本王从司徒渊那拿了放妻书。然后,你自由了,本王就能光明正大地迎娶你进门了!”
司徒楠还是这般执迷不悟,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难道真的就没有道德伦理吗?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苏清晚把话说得难听了!
“等?你还有多少时日能等?你让我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你,司徒楠,就你这身子骨,你还能活多久?就算司徒渊给了你放妻书,你迎我进门,我的后半辈子,也只是守寡!”
话很难听,但句句是事实。
司徒楠这身子骨,能多活一日都是赚到了,还妄想着天长地久,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良久,司徒楠开口说道:“我会,我会尽量活久一些。”
司徒没有生气,他只是局促不安,像个孩子般局促不安,不知所措。
在生存上面,他做错了什么?出生他没得选,在母胎中毒,也不是他所想,就连现在想活得久一些,正值壮年的他,也无权选择。
可在这个问题上,在苏清晚面前,他就是自卑。
“我希望你活得长长久久,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样。而我,也想活出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懂吗?”
他们本就是毫无相干的人,为何要捆绑在一起呢?
司徒楠是懂的,但不想这样做。因为苏清晚是他生命中的那道光,让他有了活下去的渴望。若他的生活中没有苏清晚,这日子似乎也没有意义了。
苏清晚于司徒楠而言是一道光,于司徒渊而言何尝不是呢?
惠妃死得早,皇帝忙于政务,就算他不忙于政务,他有那么多的妃子,那么的子女,分给昭阳和司徒渊的时间又能有多少呢?
在这段漫长而又孤独无助的日子里,司徒渊只身前行。直到苏清晚的出现,苏清晚替他扛下板子,护在他面前。
从前,总是他护着别人,如今他也有人护着了。
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所以,司徒渊是不会给司徒楠让位置的!
司徒渊坐在深宫中,他后悔了,后悔让苏清晚出宫了。
尤其是此刻,知晓昭阳坠崖之后,他的悔意更深了。
他是男人,他怎能像缩头乌龟似的,躲在这里,让苏清晚,这样的一个弱女子替他冲锋陷阵呢?
他该和苏清晚一起并肩而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