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话前后矛盾,说这些青铜器是赝品,然后又说铜锈是真的。小子,你是觉得我们几个是三岁孩童吗!”
黄贺年顿时黑着脸道。
“小伙子,我这怎么被你搞糊涂了。既然铜锈不能伪造成真的,且你又说这些青铜器上的铜锈是真的。那岂不是说这些明器是真品?”
孙教授拨开黄贺年上前一步道。
与此同时那位梅老也是用手推了推眼镜,虽然没有开口,但露出的神情显然也是带着一丝嘲弄。
而几人的反应也自然都被李鱼看在眼里,随即李鱼便微微一笑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铜锈是真的,但明器是假的。因为这些明器上的铜锈是从别的青铜器上取下来,移植到这些赝品之上的。”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张馆长顿时惊呼一声。
而他所问,也是在场众人共同的疑问。
就在此时那位孙教授却是立马反对道:
“不对,所谓铜锈,因为每个地区土里的成分不同对于青铜器的影响也是不同,所呈现的铜锈也有所区别。我们地处北方,气候干燥,从我们这里出土的铜锈一般为绿锈。而绿锈的伪作一般是以铜屑、硝镪水和盐卤调和好,而后涂抹于器身,将其埋入地下生成铜锈。”
“而这样伪造出来的铜锈,与器身凝结在一起,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但我们这些人刚才也是用过不少的办法,就比如用刀刮,用加碱的开水洗刷。可这上面的铜锈没有任何掉落的痕迹,这怎么可能是伪造的!”
听到孙教授的话,李鱼并没有感到意外。
毕竟这种寻常的鉴定方法都想不到,那这些人也就白在古玩界混了。
更不用说在这儿当什么顾问了。
“哼,小子,听明白了吗?别以为就你有点小聪明,我们这些人吃得盐比你吃的米都多!”
黄贺年立马讽刺起来。
好似逮着机会不讽刺一下李鱼就不突出他这个人一般。
“呵呵,黄老板这吃的盐多也不见得就明白。如今社会高速发展,有时候不能总是闷头吃盐,偶尔换换口味也是必要的。”不过对于此人的讽刺,李鱼却是轻蔑一笑。
“你…你什么意思!”
不过不等黄贺年跳脚,李鱼便转向孙教授等人道:
“孙教授,你刚才说的方法,的确是可行,也是我们经常用于鉴定青铜器的一种方法。但八七年的时候,美国便研制出了一种粘合性非常强的粘合剂,而且一旦干透,别说是用刀刮,就是用加碱开水重洗也绝不肯能让铜锈掉落半分!”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虽然粘合剂我们也听说过,可我们从未听闻这样强力的粘合剂。”
一时间不仅是孙教授,就连梅老等人也都是纷纷露出怀疑的神色。
显然李鱼说的话已经让他们感到难以接受了。
毕竟这种粘合剂要是真的,那以后青铜器的造假岂不是要泛滥?
而对于几人的怀疑,李鱼也自是明白。
如果不是前世的时候听师父说起,他又怎么能知道这种事。
如今这年代虽然已经是改革开放十年,但国内的科技水平比起那些发达国家还是差了很多。
最主要的还是信息传播。
老套的信息传播,只能依靠着报纸之类的,而这种高科技产品的制作方法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报纸之上呢。
眼见几人还是不相信,李鱼也是轻轻摇了摇头。
几人中严局毕竟不算是行里人,对于粘合剂的质疑反倒是没有其他几人那么高。
也是率先反应过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