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双腿盘起,席地而坐,双目紧闭,双手不断结印,将全身灵力汇聚于指尖一点,全力破解眼前这座复杂神秘的阵法。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灵霄山宗内,书叟静静地站立在月恒居外,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屋内已经空无一人,但心中还是忍不住叹息一声:“我终究还是动了那丝贪念,竟然如此轻易便被你察觉到了。”
其实,当初那一瞬间的贪念出现后,书叟便迅速将其压制下去,并果断离开了宗门。
之后的日子里,他更是努力克制自己,直到完全放下贪念,才重新返回宗门。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刚刚回来不久,便听闻江月和齐恒竟在他离去的当天也踏出宗门,至今尚未归来。
刹那间,书叟恍然大悟,原来那时自己的思维波动早已被江月所洞悉。
他暗自苦笑,心想自己还是太过小瞧了这位天资聪颖的小姑娘。
峰主大殿内。宗主任尔东正接到消息,说有白玉宗的宗主来访。
“白玉宗的李刚?请他过来吧。”任尔东心中暗自纳闷,白玉宗与灵霄山宗向来素无往来,不知此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不多时,只见一个清瘦的老道领着几位弟子,怒气冲冲地踏入了峰主大殿。
“任宗主,今日贫僧前来,乃是要讨个说法!”李道人刚一落座,便单刀直入地开口发难。
任尔东却面不改色,悠然自得地轻抿一口香茗,而后轻笑一声,缓声道:“哦?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竟劳动李道友亲自登门,来我灵霄山宗讨要公道啊?”
“你们灵霄山宗的弟子,杀害了我门少宗主!”李道人身旁一名弟子跨步而出,义愤填膺地怒视着任尔东,高声喊道。
其声音之洪亮,犹如洪钟一般,在大殿内回荡不止。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伴随着任尔东身旁的无涯发出的一声怒吼,一股强大的气息骤然爆发出来,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瞬间便将那名白玉宗弟子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彻底压制下去。
“我们可是有确凿的证据!”
白玉宗弟子据理力争道,“少宗主在大荒之中惨遭杀害,而那段时间里,唯有你们灵霄山的温碧瑶和李希等人同样出现在雷山附近。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肯定就是他们谋害了我们的少宗主!”
无涯怒不可遏地反驳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大荒乃是众多修士历练之地,其中人数众多,
岂能仅凭这一点就随意污蔑我灵霄山宗门弟子?
难道真以为我们灵霄山宗好欺负不成!”
此时,李道人脸色阴沉至极,他冷冷地开口说道:“任宗主,莫非你当真想要袒护贵宗弟子不成?”
面对李道人的质问,任尔东镇定自若地回应道:“事实正如我的弟子无涯所言,大荒之中历练者比比皆是,更何况其中还有数不胜数的凶猛妖兽。
仅仅因为我宗弟子恰好在那个时段出现在雷山附近,就断言此事系他们所为,李道友,你未免太过牵强附会了吧?”
“况且,我宗弟子为何要杀你宗弟子,李道友倒是给个说法啊!”
大荒之中危机四伏、险象环生,任何人在此地历练都是九死一生,而碧瑶与李希向来心地善良,绝非滥杀无辜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