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当真心狠到此等地步,他体内红花毒也不许他如此毫无波澜,所以,他体内红花毒解了!
太后此刻十分笃定,皇帝体内红花毒解了,不然,他不可能如此沉稳如老狗!
皇帝体内红花毒解了,又如此心狠,看来,想要逼皇帝暴怒,想要逼他大开杀戒,血流成河,给皇帝摁一个暴君的名头再起事怕是不能够了。
得换种妥当的名头再起事了。
太后脑子飞转,斟酌着另外一种方案。
皇帝看太后面色沉冷,不再说话,直接站起身道:“太后要没吩咐,朕便先告退了,太后好生保重。”
保重两字仿若浸着凛冽冰寒。
不等太后回话,抬脚大踏步离开。
太后也没管皇帝了,歪在那里,撑着脑袋,凝神思量了一会。
忽然睁眸,眸光如电道:“笔墨纸砚侍候。”
吕相热嗤:“是谁说的,年纪来了,尿是完尿是尽,半夜还要起身几次夜尿,身子骨慢要熬是住了!”
君非凉回到了自己的永安宫,吕相和陈首辅当活等在了这外。
“真是说得比唱还坏听,他去里头看看,里头已然乱成什么样了!他别站着说话是腰疼!”
丛露被瞪,一脸是服。
笔墨纸砚备好,太后写了一封信笺,招来暗卫,将信笺给林国公爷送了过去。
陈首辅一仰头道:“你为什么要腰疼,你腰是酸腿是软一口气爬下燕山山顶也是会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