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的出现令在场所有人都意外，瞠目结舌，除了醉倒在怀中的菜微微，尤其裴锦年几位好友都纷纷第一时间去观察裴锦年的反应，气氛凝滞。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舒然已然不甚当年凤仪万千之体，被裴锦年捧在心尖宠，岁月的痕迹在她脸上尽显沧桑和憔悴，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将舒然整个人脱胎换骨的变化，当然，这一切非裴锦年功不可没，其中少不了他的‘功劳’和‘栽培’。

裴锦年不吱声，没人敢抢在前头，瞧得舒然小碎步而来，她低着头，腰身微微下弯，毕恭毕敬伺候着，倒着酒水。

男人审视，如狼似虎的眼神让舒然挺不直腰杆，“一段时间没来，你倒是规矩了。可归根到底不太乖，缺乏调教。”

乖也不是，太乖也不是。

裴锦年，难伺候。

此话一出，舒然倒酒的手不慎一晃，酒水溢出来，女人赶紧拿一旁纸巾擦拭，脸上显而可见的慌乱和手忙脚乱。

“裴，裴总教训的是。我笨手笨脚，您，别介意。”

三年时间，舒然失去的数不胜数，生活磨平了她的棱角和耐心，唯一教会了她，‘与裴锦年作对，死路一条’。

裴锦年冷冷一瞥，眼神的凉薄和挖苦，“我认识的她可不是这样。骄傲，俏皮，又深得人心。”

“……”

好友也面面相觑。

往事重现，舒然的指甲深陷掌心肉，锥心的疼，纵然如此，她皮笑肉不笑，“裴总说笑了。我，一直都是这样啊。”

裴锦年敛回余光，“滚。”

舒然强忍着各种交错杂乱的情绪把酒水放在桌上，就准备抽身离开，裴锦年怀中的菜微微忽然恍了下神，“我……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面呀！”她说得迷迷糊糊。

想当初，舒然和裴锦年的世纪婚礼可是现场直播，试问京中，谁人不知她是舒家千金，裴锦年的妻子？不过，陈年往事罢了，饭后谈闲都轮不到她。

“菜小姐身份高贵，岂是我一届女流之辈能结熟的。”

“你知道我！”

舒然失笑。

菜微微，裴锦年的新宠。近两年更是凭借着几部网剧成功挤入‘四小花旦’之一，因性，格长相清纯可爱，又是京城本地出身，所以被众多网友亲切地称为‘国民闺女’，手上资源不断，如今又签得裴锦年旗下，网传还有几部大IP女一号等着她，如此天时地利人和，来日不可估量。

“我仰慕您许久。”

‘仰慕’一词勾起菜微微的兴趣，她从裴锦年怀中坐起来，这才认真仔细打量着舒然。

“不知为何，明明第一次见面，而我却觉得你很眼熟。”

这女的她绝对见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而已。

许是怕被菜微微认出来，舒然稍稍摆弄一下头发遮掩，“我是这的服务员，整日进进出出，您当然觉得我眼熟。”

“哦。”

可她也是第一次来。

“要是没什么吩咐，就不打扰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