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包间。

舒然攥紧裙边如坐针毡。

服务员递来菜单，裴锦年眼神示意拿给舒然，瞧得舒然坐姿拘谨，安静，男人挑眉，耐人寻味，“怎么，不熟？”

舒然抬头，正对上男人深邃的瞳孔，女人呼吸一窒，仿佛被人死死掐住了喉咙。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

“……”

这又不是搁从前。

现在她和裴锦年离婚了。

舒然面色一僵，笑之如此牵强，脑海走马观灯回想到从前，裴锦年对自己的态度，舒然嘴里苦涩，难以形容。

“既然不讨喜，就没必要在你面前晃来晃去。”

裴锦年看着她，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

“现在我做到了。”

男人嘴角扯出一丝冷，半晌嗤笑出声，“你倒还记得。”

…

空气似乎一瞬安静得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裴锦年率先打破沉寂。

“可以上菜了。”

…

时过境迁，再次同裴锦年坐在这里享用晚饭，舒然压根吃不进去，味如嚼蜡。

“不合胃口？”他问。

舒然板正脸色，焦躁，“裴锦年，你有事说事。”

“不急。”

“……”

果然有事。

她就说，裴锦年主动约自己，太阳打西边出来。

舒然硬着头皮，“裴锦年，我约了人，请你尽快。”

她确实有事。

她等会儿要去医院体检。

“薛琪琪？”

提及薛琪琪，舒然嘴角一掀，“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要不要我提醒您，我和薛琪琪多亏了您，我们俩不再往来。”

“是吗。”

“要是没事就不打扰了。”说罢，舒然拿起包起身。

“走可以，但有一样东西你得留下。”

舒然：“？”

什么东西？

“裴锦年，当初离婚，我可是净身出户，我不欠你一分一毫，更不欠你任何东西！”

“你，确定吗。”

“确定！”

男人轻笑一声。

这么快就划清界限。

这不像她舒然。

就是这一声笑容让舒然恼羞成怒，“裴锦年，我不管你又在计谋着什么！现在我们俩是两清的关系，我请你——”

“舒然，你太不乖了。”

“？”

裴锦年脸色一冷，眸光锐利如刀，“把孩子打掉。”

“……”

舒然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女人脸色骤变，那种致命的下坠感疯狂袭来包裹着她，舒然胸腔剧烈起伏着，惊愕的目光落在男人冷峻的脸庞上，颤着音，“你……你刚刚说什么？”

‘把孩子打掉’

为什么，为什么裴锦年会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说，把孩子打掉。”裴锦年语调没有一丝起伏，铁石心肠。

“……”

“不……”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