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听着高管陆续汇报工作,裴锦年心神恍惚,看上去略显漫不经心,琳达曾几次出声示意,最后,裴锦年起身草草结束,“今天先到这里。”
办公室,琳达在默默无闻整理文件,抬头余光,瞧见男人修长,瓷白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揉着眼窝,心事重重之态,琳达含蓄关切,“您,怎么了。”
“无碍。”
琳达继续手头上工作。
将近一分钟左右,裴锦年出声,其吩咐,“查一查最近两天舒然的动静和去向。”
“……”
果然,男人呐,本性难移,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好的。”
琳达执行力强,也就几分钟,她打听到舒然的行踪,“这几天,舒小姐一直居家,直到几天前的一个上午,她去医院探望了薛琪琪的父亲。”
“没了?”
“是的。”
裴锦年:“下去吧。”
琳达离开,将门带上。
裴锦年无心工作,一方面,桃软的话让他提不起兴趣,心情处于低谷,另一方面,舒然确实做到‘离婚协议书’上‘不哭不闹’,这让裴锦年意外。
按理说,不应该。
她太安静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遐想无限,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裴锦年拿起。
是医院的冯玉。
一般情况下,冯玉来电,不是有事就是有事。
两人很少闲聊。冯玉就是裴锦年在医院的眼,有他在,裴锦年对个别事类无所不知。
裴锦年拿起电话走向落地窗前,男人西装革履,背影看上去挺拔,如山稳重。
“你和舒然离婚了?”
裴锦年淡嗯一声,些许倜傥。“你网速有些慢。”
他和舒然离婚快一周。
冯玉温和地说,“我确实不怎么上网,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手术,和看不完的患者。”
“辛苦。”
“没办法,职责所在。”
“找我何事?”
聊到正事,冯玉说,“你和舒然还有联系吗。”
“怎么了。”
“先说有没有联系。”
裴锦年中指推了推眼眶,莫讳如深,“没有。”
“真离了?”
“嗯。”
“她这次倒果断,我还以为这是她的小把戏。”冯玉用着非常稀奇的口吻说笑。
“想通了。”
“确实。跟你得不到好。”
这话裴锦年不喜,反驳的腔调,“我从不少她穿,少她吃。她应该知足常乐。”
“可你给不了她想要的。”
“做人不能太贪心。”
“说得对。昨天舒然来医院。这事你知道吗。”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昨天裴锦年也在医院。
裴锦年又是一嗯,“我知道,是琳达看见了。”也是顺口关心一下,“她怎么了。”
“怀孕了。”
“……”
“小刘说,怀孕两周。”
“……”
“你在听吗。”
裴锦年坐回办公室上的椅子上,男人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继续说下去。”
“该说的都说了。”
“……”
裴锦年顶了顶舌尖,男人手中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烟雾缭绕,宛如袅袅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