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没说实话,就是怕你生气。”
“……”
“我知道我不说你也会生气,我不该抱着这一丝你不知道就不会生气的侥幸。陈矜,今天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我去找裴锦年是因为他跟我说他找到了陷害我的幕后主使。”
怕陈矜不信,桃软拖着沉重的身子去翻找她包里那张照片,她拿给陈矜,却不曾想陈矜看都没看直接一把撕了。
照片成了碎片在桃软面前飘飘零零落下。
“说完了吗?说完关灯睡觉。你不睡就滚出去!”
“陈矜,有问题我们解决问题好吗。”
“解决你妈!”
“……”
又是一记骂人的脏话,这次直接骂父母。
桃软自然不愿意,脸上也有了明显的怒火。
“陈矜,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为什么不可以?你都可以和裴锦年单独约会,我为什么不可以骂你?我骂你骂得不对?还是说你觉得我骂你骂轻了?你不就是欠骂,欠干吗,现在我既骂又狠狠地干了,你开心了吗?嗯?不要脸的贱人!”
桃软穿着单薄的睡衣,呆呆地站在那里,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只觉得心灰意冷。
没错,就是心灰意冷。
她万万没想到陈矜对她态度的转变只需要一个裴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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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桃软的沉默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矜恨不得将这个世界上最恶毒,最不能听的话通通拿来骂眼前的桃软。
事实如此,他做到了。做到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现在我骂也骂完了,艹也艹完了,我怒火也发泄干净了,不是喜欢找裴锦年吗,去,我不拦着你,你爱找谁就找谁去!对,你嫌我床上功夫不到位,让你爽不了,裴锦年多优秀啊,他肯定能让你满意,肯定能把你干死在床上,哪怕你现在跟他上床我都不会拦你半步,因为我无所谓了,大不了头上就被你戴一顶绿帽子呗……啪——”
桃软忍无可忍。
她抬起手,狠狠地扇向陈矜的脸,清脆的掌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一巴掌更是当场打歪了陈矜半张脸,打完桃软的手在发麻,火烧,足以可见这一巴掌她用了多大力气。
打完这一掌,桃软的心何尝不是撕裂般疼,每呼吸一次进来的冷气贯穿肺腑,入侵全体,冷得浑身隐隐作凉。
陈矜缓缓抬头,他看着桃软,怒火瞬间被点燃,一头苏醒的猛兽,眼睛充满愤怒和厌恶,仿佛桃软是一个令人作呕的怪物。
很快,他猛地扑向她,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按在墙壁上,下一秒把她无情地拉出门外狠狠一松。
桃软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男人居高临下的表情是桃软从来没有见过的,是平静是雷霆之怒,甚至是一句话轻飘飘没有任何起伏的话。
“去找你的裴锦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