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娩记着昨晚的事,不想跟他说话。
水择端水进来,就见姜娩洗完脸抿着唇坐在一边,罪魁祸首却心情极好。
裴相和在梳洗完后,将昨晚用过的沾过她气息地手帕丢入盆中,见手帕被水浸染湿透,亲自动手清洗起来。
姜娩扭过头,抬眼去看窗外的缕缕晨光。
耳边,他长指拨弄,弄出的水声哗啦不断。
姜娩不免想到一些羞耻又难以抑制出声的画面,睫羽颤了颤,润泽的红唇轻咬。
嫩白的耳根,在充足的光线下近乎透明。
水择看出他们之间气氛不对,走到姜娩身边,悄声问:“阿娩姐姐,你怎么了?”
对上水择关心的眼神,姜娩也不会把对裴相和的那点余怒迁怒到无辜之人身上。
当下,她不看裴相和,只拉着水择往屋外走:“没怎么,我们去灶房帮你姐姐吧。”
裴相和把湿润的手帕拧干,望了眼生闷气的姜娩。
是他不对。
得跟娘娘认错才行。
水择跟着姜娩出去,走到一半,又折返回去,回屋望向裴相和,笃定出声:“肯定是你欺负阿娩姐姐了。”
裴相和眉梢一挑:“……”
说是欺负也不为过。
毕竟,他也确实喜欢‘欺负’娘娘。
水择清楚自己的实力在哪儿,他叉着腰,一副干不过但很有气势的样子:“裴公子,村子里的先生曾说,以色侍人者,终不能长久。实话实说吧,你再这样恃宠生娇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失去阿娩姐姐的。”
他就不信裴公子能一直这么好看。
再过十年,裴公子一定会跟村子里那些身材发福的叔叔一样胡子拉碴不说,还腰圆膀粗,满脸横肉。
到那时,阿娩姐姐肯定不会再被他的美色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