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择捂着被砸的额头,双目直直瞅着裴相和,生动地演绎了一番何为敢怒不敢言。
对方有武器。
对方比他高。
气势比他强。
现阶段的他就是个小孩儿,不仅年纪比对方小上许多,连身高都矮了一大截。
综合以上因素,水择得出的结论就是——干不过。
想到书籍是他特意跟村子里的老先生借的,还得完完整整地还回去,水择立马蹲身将书捡起来,检查书籍有没有毁坏的地方,然后把上面沾到的灰尘拍掉。
大概是说了挑拨离间的话,水择心虚,被砸了也闷声不吭。
裴相和靠在椅子上,望了眼姜娩,再望了眼水择,眸光凉飕飕的,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使周遭的空气冷了些,嘲讽道:“志向还挺远大。”
姜娩:“……”
水择逞强,梗了梗脖子,道:“……身为男子,志向必须远大!”
谁像裴公子啊,靠着皮相吃软饭。
裴相和听出他话语里的不服气,年纪小就是不会隐藏,一点心思都会被人察觉,对上水择的目光,他唇角的弧度加大:“那是你还小,不知道吃软饭有多好。”
水择:“……”
歪理。
姜娩越听越懵。
怎么聊着聊着,又从志向扯到吃软饭的事儿上了?
水择把书收好,闷声退到一边,他正想继续跟姜娩请教书本上的知识,想趁着姜娩在水家的时候多学一些,结果刚才还有力气砸人的罪魁祸首此刻面色苍白,捂嘴咳嗽起来。
水择紧锁眉头。
他怎么就那么不信裴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