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浅浅,带着暖人的温度,如羽毛拂过他的脖颈,带起一股股似电流般的战栗。
裴相和闭眼,呼吸微重。
娘娘还真是……
明明对撩拨一窍不通,偏生做的,又是能将别人的欲望撩拨至顶点的事。
他背后的伤口不多,除了箭伤外,还有两处刀伤,剩下的都是在滚落斜坡时被带刺的藤蔓树枝刮蹭出来的一道道细细的口子,这些伤痕已经开始愈合。
上完药,姜娩拿过一边的绢帛。
由于缠绕绢帛的动作,姜娩不可避免地挨得他更近了些。
为了方便动作,姜娩索性脱了鞋子上床,双膝并拢,跪坐在裴相和身后,将绢帛一圈圈从他的身前缠绕至身后。
她倾身时,垂落在脸颊的发丝无意间拂过他的肌肤,引得他面色潮红。
姜娩缠绕几圈后,一手捏住绢帛的一端,跪坐在他面前,倾身靠近他,注视着他泛起潮红的脸,以及他泛红的眼尾,问:“裴相和,你还在发烧吗?”
裴相和的高烧退了些。
他此时面色潮红,不是因为高烧,而是因为她无意间的撩拨。
姜娩眨了眨眼。
他忽然恶劣心起,倾身向前,将自己的额头与她的额头相抵,再轻蹭了蹭,嗓音沉沉:“娘娘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姜娩被他弄得无措。
脸颊更红了。
那双杏眼里漫出更多的水意,似要漫过眼眶,向外涌出。
好在她跟他亲密惯了,很快就从当下的处境中适应过来。
肌肤相贴,额间感受到的温度,比之前淡了些。
姜娩的眼底有笑意正一点点地晕开,甜软的嗓音里,全是惊喜,听着有些脆:“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