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品不佳,这种无赖还不讲原则的事情,未必做不出来。
她得防着。
喜欢他已经是一件很麻烦又没法斩断的事情了。
要是他再闹着要她负责,岂不是让她本就艰难的处境雪上加霜?
裴相和抬指将药瓶的盖子顶开,实在没忍住逗弄她的心思,竟伸手去扯她脑后长条打的结,捏过一端,拽了下:“娘娘,我不求你负责,也不要名分,我很好哄骗,很好敷衍的。”
姜娩心跳失衡。
察觉到他扯长条的动作后,她赶忙一手捂眼,一手去抓快要散掉的长条,气恼地叫他:“裴相和!”
见她炸毛,双腮气鼓鼓的模样,他低低笑着,松开了扯长条的指。
再开口时,他的嗓音里没有了逗弄之意:“有些地方我够不到,可能还是需要娘娘帮我。”
姜娩重新将结系好,蒙着眼睛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坐着。
顾忌到他的伤势过于严重,她没有拒绝,红着小脸,一口应下:“好。”
裴相和没骗她。
背后的伤,他确实够不到。
此次受伤太重,这一瓶药的分量,也只能管两回。
他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待涂抹完身前的伤处,他将药瓶递给姜娩。
裴相和凝视着她在火光映衬下微红的脸,目光温柔:“劳烦娘娘了。”
姜娩蒙着眼睛,无法视物。
在看不到的情况下,她只能伸手往前摸索。
裴相和见她摸索了半天都没碰到药瓶,无奈地抓过她的手,将药瓶放进她的手里,然后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