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在灵元寺他给她上药时的放肆和暧昧,心跳如鼓。
那样磨人的经历,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现在裴相和身受重伤,她却还有体力,真要反抗的话,她是占据充分优势的。
于是,姜娩着急忙慌地抢过他手里的瓷瓶,一手抵着缓缓靠近的他,掌心贴着他的胸膛。
裴相和胸膛有伤,被她这一碰,疼得他神色微变。
姜娩见状,又将手掌弓起,避开他的伤处:“我自己来。”
裴相和不再靠近:“好。”
姜娩收回手,抓着药瓶,看了一眼山洞里的环境,总觉得当着裴相和的面给自己大腿根处上药是一件难为情的事。
她正思索着要不要再忍忍,等明日找到投宿的地方再抹药,却见裴相和忽然解开腰带,当着她的面脱衣。
姜娩:“……”
裴相和出声解释:“娘娘别怕,我只是要上药。”
他的动作异常迟缓。
姜娩看出他很不方便,一动还会牵扯伤口,未免伤口被拉扯开,她只好过去,将他左侧的系带解开,帮他把外面的衣袍脱下。
接着,是里面的衣服。
后来,只剩下贴身的衣裤。
起初,姜娩还有些害羞,可是随着他的衣物一件件褪去,她的注意力也被裴相和身上的伤所吸引。
有好几处。
里面的衣服被血染红。
大片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
想到他抱着自己滚落斜坡时把自己抱得紧紧的,用身体承担了大部分的冲击力,姜娩的心里一软。
她的眼底沁了温柔的波光。
这么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