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袍染了血,艳丽的面庞,在日光的衬托下,好看的惊心动魄。
裴相和打量着这群逆党,微丰的唇瓣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的目光深邃而闲适,似乎此刻的他不是在面对生死关头,而是置身在某个静谧幽雅的地方煮茶。
他暗自琢磨他们跟国清寺的截杀是否有关。
逆党见他重伤,武器还在,不敢掉以轻心,只将裴相和围困其中。
一人从逆党们身后出来。
他的脸上戴着铁制的面具,在日光中泛起冷光。
他手里持弓,背上背的箭还剩下一支。
方才裴相和在交战时,这人一直就躲在暗处放冷箭。
裴相和身上的多处伤口,都是拜他所赐。
这人身量极高,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他躲在暗处观看偷袭的行为之中,透着一丝玩弄的兴致,似乎是在心情不错地观赏着裴相和被围杀时的狼狈。
他的目光,让人深感不适。
裴相和不在意他的视线。
此人给他的感觉,莫名熟悉。
既然已被逼到如此境地,裴相和索性懒得再挣扎。
他握着软剑,默不作声地打量周围地势,又算了算距离斜坡的步程,缓步往最近的斜坡退去。
他问:“国清寺的截杀?”
那人拉开弓,将最后一支箭搭上,对准裴相和的胸膛,再找到心口的位置。
之前的好几支箭,都被裴相和躲过。
所以这一回,他不能给裴相和躲开的机会。
他直接认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