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愣得不知该作何反应。
脱?
裴相和抬指,将她披在外面的衣衫解开。
姜娩很快有了反应,见他的指落在自己的里裤之上。
明明他此刻正在做的是如登徒子一般的无耻行径,脸上却是一派禁欲而雅正的模样,好似她若多想,便是她思想不纯
这人……
他是怎么能把行为跟神情分割成两种不同且相反的状态的?
姜娩觉得他的身上有一种很强烈的反差感。
要不是他好看,要不是她喜欢他,她想,她大概会拔出藏在软枕底的匕首,将刀尖对准他,不让他靠近。
不过这也就想想。
以裴相和的身手,她在他面前拔匕首,无疑是白费功夫。
脚踝一凉。
铃音清脆。
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脚踝上。
他的指尖,按着她的肌肤,一点一点地往上,那轻柔且停顿有序的动作,像是在拨弄琴弦。
她是被摆在他面前的古琴。
他则是挑动根根琴弦之人。
一股熟悉而危险的战栗,席卷全身!
姜娩赶紧抬手,制止他顺着脚踝往上,准备将她的里裤撩起的动作,并往里躲了躲,缩到了床榻的角落处,双臂抱膝,警惕地望着他:“裴相和,你不要太过分!”
都说了在佛门重地要禁欲,禁色,他怎么能当耳旁风呢?
他岂会看不出来她在强撑?
裴相和索性往前凑近。
毕竟是在灵元寺,寮房准备的床榻不够大,他一倾身,就将她逼得待在角落处。
他抓住她的脚踝。
他肤色偏白。
可她肤色似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