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星云一脸严肃:“娘娘是大富大贵之人,也是不少人的贵人,更是最最尊贵的命格,可臣算出您的姻缘就像是……就像是一团春光明媚里,掺杂着层层厚重的阴霾。这层层阴霾,笼罩着您,包裹着您,同时又将您护在其中,它像是要吞噬您,却……”
他所言,都是推算出的感受。
可剩下的话,却无法再说下去。
对上姜娩投来的目光,陶星云面露尴尬,不大好意思地笑道:“当然,也可能是臣才疏学浅,暂时还无法将娘娘姻缘的结果勘破。说到底,还是臣能力不及,不够精于此道。”
平鸢县主就爱看陶星云吃瘪,见他本想卖弄,可卖弄到一半说下不去时,她在一边凉凉出声:“承认吧,你就是不行。”
陶星云瞪她:“小爷我很行!”
姜娩见他们一言不合就要掐起来,笑了笑:“陶公子,不如你再帮我们测测此行的吉凶?”
陶星云一听,顿时懒得跟赵双波打嘴仗了:“娘娘自然是大吉的。”
裴相和听着,冷不丁地出声:“那我呢?”
路过一个陡坡时,他刻意将身体往前一栽——
而被他背着的姜娩身体本就贴合着他的背脊,这一动作,不仅让她跟他贴合,还让姜娩的脑袋前倾。
她的额头,擦过他的侧脸。
肌肤与他的相贴。
两人的体温,一温一冷。
意识到姿势不妥时,姜娩快速地扫了一眼平鸢县主跟陶星云,见他们一个只顾着在左前方提灯笼,另一个拎着两篮子枇杷在后面捏着手指专心掐算时,松了口气。
恰巧,这时裴相和侧脸一偏。
她温软的唇,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纱,落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