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
这两人……有点狗腿啊。
下一瞬,平鸢县主见裴相和的身后迟迟没有其他人出现,猜到裴缺裴得没来,当下非常自觉地上前,并主动去接裴相和手里提着的灯笼,殷勤道:“裴掌印,来来来,本县主给您和娘娘照路。”
陶星云不甘落后:“掌印近来可要算算时运?或者姻缘?”
裴相和没理会,只将灯笼交给平鸢县主。
平鸢县主也没有半点伺候人的屈辱,敬业地打着灯笼,走在左前方。
拿身份压人这套在裴相和的身上是行不通的。
平鸢县主也没这么蠢。
裴相和站在姜娩面前,将搭在小臂处的披风展开,抖了抖,双臂绕过去,披在姜娩身上。
披风被他拿了一路,沾了他身上的崖柏香。
姜娩确实被山风吹得冷了,肌肤表面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待披风上身,一股暖意缓缓升起。
她崴了脚,行动不便,正想提出要搭裴相和胳膊的要求,他却在她面前蹲下。
他用手撩开她的裙摆,垂眸,检查她脚踝的伤势。
明亮的光线凑近。
平鸢县主很有眼力劲儿地把灯笼往前一照。
她这举动,看得拎着两篮子枇杷的陶星云瞪大双眼。
他冲平鸢县主竖起一个讽刺效果拉满的大拇指。
堂堂县主,狗腿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平鸢县主毫不在意,并回了一个彼此彼此的眼神。